女孩子比天鹅绒还要?柔软。艳丽的?玫瑰, 反复绽放,凋零, 密封的?浆果迸裂。她在海潮退却时,问他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被心火煎沸的?一寸舌尖上,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魏清越只是反复亲吻她的?头发。
江渡把他后背抓伤,所以,他第一件事是把她的?手放在光亮下看,哦,江渡的?指甲该剪了,粉嫩的?指甲,像花瓣一样,但很明显,主人没怎么认真修剪过,也没有像同龄时尚的?女孩子,去做漂亮的?指甲。
“我帮你?剪指甲好不?好?”魏清越问她,他身上有一点?也不?美观的?疤痕,遍布在紧致的?肌肉上。江渡说好,在他肩上那块疤上轻轻亲了一下, 脸又热又红。
魏清越摸摸她的?脸, 然后下床,找出指甲刀, 开始给?江渡剪指甲。
她的?手像没长骨头, 颜色像上好瓷器,和身体一样,魏清越一直都惊讶于她的?白,一个人, 可?以生的?这么白,但此刻却像颗香甜的?水蜜桃。
半月形的?指甲屑掉落,他动作小心翼翼,不?忘问她:“我剪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好像。”江渡低着头,两侧全是如?云般蓬松的?头发,笑意深藏,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脸。
魏清越不?信:“胡说,我这哪里剪的?不?好了?”他把她手摊开放在自己掌心上,大?拇指一捏,扬高了,对着灯光,“只有这么漂亮了,换个人都给?你?剪不?出这么完美的?弧度。”
江渡脸还是很红很红,她小声说:“你?一直这么自恋的?呀?”
魏清越不?屑笑一声:“我这怎么能?叫自恋呢?客观事实而已,我想做什么都能?做好。”
“那你?创业公司怎么还倒闭了呢?”江渡继续小声说。
魏清越一脸云淡风轻:“高价卖身,不?是每个人都值这个价钱的?。”
江渡目光轻轻往旁边被子上一落,她说:“哦,你?这么值钱的?,我没什么钱怎么办?”
“什么?”魏清越短暂地迷糊了下,他睡袍不?好好穿,松松垮垮,人好像反应过来了,把江渡脸一扳,眼
神赤忱又暧昧,呼吸往她面上喷洒,“要?是你?的?话,我不?要?钱,我给?你?钱好不?好?我的?钱全都给?你?。”
说话跟喝醉了似的?。
江渡使劲才能?抿住笑意。
魏清越却又掣回身子,他把刚剪的?指甲屑一点?点?捡起,拿纸巾包住,放进了床头柜。
江渡拽拽他:“包这个做什么?”
魏清越笑笑,抽屉合上,他起来给?她倒了杯温水,他走哪儿,江渡的?目光就?到哪儿,魏清越光着脚,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等她喝好水,他又重新压下来,按住她肩头,卧倒。并开始摸她,床似乎坍塌下去一大?块。
江渡不?敢看他的?眼,呼吸越来越急。
可?魏清越却皱了皱眉,他突然说:“床单好像湿了?你?没感觉到吗?”
江渡满脸通红,僵硬地推开他,坐起来,说:“好像是的?。”
魏清越把衣柜拉开,拿出新的?一套床单被套,砸江渡脸上,问她:“我最烦换这些了,你?行吗?”
江渡扯掉床单,脑袋露出来,头发乱的?像鸡窝。
她开始换床单,换被罩,力气还是那么小,抖落不?开,落到床上皱巴巴的?。
魏清越本来抱肩看着,也就?看了几秒,走过来,挨着她一挤,就?把她挤到一边去了:“还是我来吧。”
他力气大?,被单铺上去时,带起的?气流凉凉的?,扑到面上。
换掉的?床单上,有小小一块暗红色印记,非常小,魏清越动作停顿,探究地送到眼底,还没细看,被江渡一把抢了过去,她抱怀里,抿唇说:“洗衣机在哪儿?我去洗。”
魏清越就?笑,笑的?像一根烟明灭模样。
见她往阳台去,他手臂一拦,不?让她走,眼神莫名就?充满了挑逗意味:“没问你?呢,感觉还好吗?”
江渡一猫腰,想从他臂弯下钻过去,被魏清越拉回来困在衣柜旁的?角落里,他身子俯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把那团成团的?一堆床单被罩什么的?直接从她手里扯走,丢地上,一脚踢开。
“洗什么,不?洗。”魏清越横抱起她,压在床上,一面捏她的?耳垂,一面低声说,“你?想不?想研
究下我?”
江渡的?手慌慌从他掌心挣脱开,他的?指引,非常危险,她窝在他的?控制之?下止不?住颤抖,想把眼睛闭上。
魏清越看看床头灯,把它关了,在黑暗中咬住她耳朵说:“别这么怕我,宝宝。”
他学她外婆,喊她宝宝。
江渡的?心坍陷的?跟床似的?,她忽然说:“魏清越,我好高兴啊。”说着,就?想哭了,人在黑暗里胆子似乎大?了些,“你?高兴吗?我想知道你?高兴吗?”
魏清越鼻腔里逸出笑:“傻子。”
“你?高兴吗?”江渡又问。
“高兴。”他狡猾地暗示她,“要?是你?愿意研究研究我,我会更?高兴。”
于是,江渡被迫深入研究了一下他的?身体。魏清越说,我得投桃报李,也得研究研究你?不?是?
第二天醒来时,魏清越的?手机响个不?停,江渡没醒,他起身拿着手机去阳台接电话,临时有个行业沙龙需要?他出席。
魏清越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