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打心底里夸赞薄君临,“君临真乖,你想要听什么故事呢?”
小家伙犹豫了下,指着童话本回道,“龟兔赛跑。”
陆温暖从手机里搜查童话书,放低语调念起来。
有一天,兔子和乌龟比赛跑步,兔子嘲笑乌龟爬得慢,乌龟说:“总有一天我会赢的。”
兔子就轻蔑地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比赛!”乌龟答应了,兔子大声喊道:“比赛开始!”
......
温柔的声音在车内荡漾开来,似春天的杨柳抚在人的脸上。
从里到外都软下来,也柔下来。
薄凛的目光从窗外移到身边的女人。
她正认真地念着童话本。
兔子认为比赛太轻松了,它要先睡一会,并且自以为是地说即使自己睡醒了乌龟也不一定能追上它......
淡橙色的灯光,那张茭白纯媚的脸披上一层温柔的轻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母性光泽。
那种温柔能让人卸掉所有的防备,袒露出最脆弱地一面。
他淡淡一瞥后,再也没有移开目光。
陆温暖脸上的表情也会随着故事波动起来。
当她说到严肃的时候,那张巴掌大的脸板起来,音调随之沉下来,其实她也不过是二十岁。
等故事讲到开心的地方,她的音调也会变得轻快起来,嘴角噙着一抹甜甜的笑意,露出迷人的小梨涡。
等车子回到酒店时,薄君临也睡着了。
陆温暖终于放下手机,抬手揉了揉酸麻的脖颈。
一个偏头,她又撞进薄凛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瞳,深眸折射着一层银光,粼粼的。
如同阳光洒落在湖面,美得炫目,让人不敢直视。
在往里深究进去,里面清晰地倒影出她有些苍白的脸。
陆温暖有种错觉,他的心里面有自己。
若是没有,他怎会看得那么专注,但这个念头一闪而逝。
他表面是看她,事实上是透过她思念着另外一个女人罢了。
她的脸上的笑容骤然敛回去,推门走下车。
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想要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我们都想要成为别人的偏爱,以及专宠。
陆温暖拎着红薯,小心翼翼地跟在薄凛的后面。
走进门,她弯腰脱下高跟鞋,准备换上拖鞋。
薄凛猛地揽住她的腰肢,砰地将她甩向门板上。
后背撞着门板闷闷地疼起来,她蹙起眉狐疑地看向薄凛。
他又想要干什么啊?
谁知,薄凛弯腰低头,吻上她。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陆温暖睁大眼珠子,满脑子都是疑问,他又又亲她了?
薄凛凝声命令,“闭上眼。”
这个女人完全不解风情,亲个吻都要把眼睛瞪得比铜锣大。
陆温暖无可奈何,明白挣扎没有屁点用,索性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闭上眼。
他的吻比刚才稍微柔和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一旦闯进去,原形毕露,十足的强盗本性。
陆温暖抵抗了几下,接着她开始晕头转向的,完全不知所云。
薄凛是个十足的妖孽,把人迷得七荤八素的。
陆温暖觉得自己完了,要完了,偏偏又躲不开,也挣扎不了,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因为薄凛长得特别高,又是欧洲模特的身材,头长得尤其小,陆温暖只到他的锁骨处
两人的身高有点差距,他拉着陆温暖的手搭在脖子上,再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来,契合了吻。
吻着吻着,陆温暖觉得不太对劲。
有一只手不安分地划过她脖颈,慢慢地往下......
大脑瞬间拉起了警报声,陆温暖立刻拦阻下来。
她义正言辞地说,“不行!”
他的手倒在安分下来,但脚开始不安分,大步流星地沙发走去。
下一秒,她被按在沙发上,他的吻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陆温暖后背直冒冷汗,开始慌起来,主动去亲他,死死地抓住他的双手。
又不知吻了多久,薄凛终于放开她,头埋在她脖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喷出来的热气都要把她蒸发掉了。
陆温暖僵硬着身体,笔挺挺地躺着,根本不敢动。
她怕极了,只怕动起来,会引火上身。
在心里腹诽起来:全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狗屁的禁欲系高冷男神。
一旦耍起流氓,比流氓还要流氓。
薄凛趴在她的脖颈想缓和下,但鼻尖不停地涌进茶花的幽香味。
当初那个女人身上也有着类似的味道,使得他沦陷其中,不能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