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就像一只树懒,抱住薄凛就不肯撒手。
她的头一个劲地往薄凛的脖子钻进去,还蹭个不停,“好不好嘛?”
往日里,薄凛没见过陆温暖撒娇的样子,于是她撒娇起来更让人没有抵抗力。
她的头发湿漉漉,把他睡衣的肩膀和前襟都染湿了,还有水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衣服里去。
他蹙着眉拿起旁边的浴巾,帮她擦拭着头发。
“别乱动!”
陆温暖真的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仰着俏妍的脸蛋定定地望着他。
目光里尽是深深的依恋,以及敬仰。
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全世界。
不过薄凛向来都是别人伺候的主,从未伺候过别人。
他下手没个轻重,陆温暖皱着脸轻哼了声,“唔~疼!”
她的头发太长,发亮又太浓密,帮她擦头发比他谈成一笔大买卖更费劲。
薄凛为难得看着她的长发,“我让女佣来帮你!”
“不要,我只要你。”
陆温暖双手双脚又缠上来,“妈妈都是用吹风机帮我吹头发。”
薄凛扯不开陆温暖,不得不抱着她又走进浴室,拿起吹风机又辗转回到席梦思上。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来,薄凛在后面帮陆温暖吹头发。
她毫无防备地坐在薄凛的大腿,舒服得闭眼睛。
阖上纤长如蝶翼的睫毛,显得她的鼻子尤其秀俏。
刚才吻了太长时间,她美丽的玫瑰唇折透着诱人的水泽。
明明长得那么妩媚动人,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恬静而纯真,让人不想对她做那些罪恶的事情。
“太热了。”
陆温暖软绵绵地窝在薄凛的怀里,不舒服地哼了一声。
薄凛不由地沉下剑眉,但他嗅到头发淡淡的幽香味,又生不了气。
他拿着吹风机离她远点,问道,“好点了吗?”
“嗯嗯。”她连连点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薄凛终于把陆温暖的头发吹干。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陆温暖凑过去在薄凛的脸颊亲了一口,“谢谢爸爸。”
薄凛哭笑不得,敷衍着点下头,“嗯。”
陆温暖扬起头,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央求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薄凛不得不低头亲着她粉扑扑,嫩滑滑的脸颊,“睡吧,不早了。”
“好呀!”
陆温暖头枕着他结实的胸膛,闭上眼娇柔柔地说,“我爱你哦。”
薄凛的心骤然漏掉了一拍,波澜不惊地湖面掀起了涟漪。
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来。
薄凛知道陆温暖是把他当做爸爸,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爱自己。
薄家是个家风传统而严谨的家庭,父母再爱孩子都不会表达感情,只会默默地筹划一切。
而他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对感情极其内敛腼腆,并不擅长表达。
而姜希汶也是个清高骄傲的女人,因他从未说过爱,而她也不会去说爱。
仿佛她主动说出爱,就会沦落为爱情中的输家。
夜色渐浓,月光透过飘浮的窗帘倾泻进来,洒落在床上的两人。
她与他亲密相抱在一起,如同陷入浓情蜜爱的恋人。
“铃铃铃!”
床头闹钟响起来,陆温暖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坐起来。
她扭头看下闹钟,已经早上八点钟。
她忙不迭地爬起床,想去婴儿房看完君临。
等下到床才回过神来,她正随着薄凛一起出差呢!
她重新坐回床上,低头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件白色男士衬衫。
衬衫很长,几乎到了她的膝盖处,衣服散发着冰洌的沉木香味。
一嗅便知道衣服的主人是谁。
她怎么会穿着薄凛的衣服呢?难道两人做了那种事?
但身体并没有那种异样的感觉,应该是没有吧?
陆温暖焦急地揉着头,试图想起昨晚的事。
她禁不住舒琅的诱惑,喝了一小杯啤酒,然后脑子变得迷迷糊糊。
记忆中薄凛来接她,然后她吐了他.......
后面的事情,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天啊,她竟然吐了薄凛一身,以他的大少爷脾气,肯定会很生气,不会轻易绕过她。
陆温暖陷入纠结之中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老曾打来的电话,“大小姐,我们能再单独谈一谈那天说的事吗?”
“当然可以。”
陆温暖竭力克制住内心的喜悦,佯装平静地说。
老曾犹豫了下,接着又问,“今天是礼拜六,您方便见一面吗?”
“那我们还是在蓬莱客见面。”
陆温暖挂点电话,飞快地换上衣服,迈着兴奋的步伐冲下楼。
她写过薄二的好意,亲自开着车子赶往蓬莱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