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柏面露惧色,仍苦苦挣扎,“舅舅,她不爱你。”
薄凛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的烟雾。
他高高在上地扫向司南柏反问,“你认为她爱你?”
司南柏暗自攥紧床单,目光坚毅地回道,“对,她爱我,只是她畏惧于你的强权,不敢表露出来。”
薄凛淡淡地扫向陆温暖,“她告诉你的?”
陆温暖的头顶仿若泰山压顶,快要把她的脖子都压断。
她重得喘气都快喘不过来,因缺氧而全身冰凉,逐渐麻木。
司南柏张开双手,遮挡住旁边的陆温暖,“她什么都没说,可我们是彼此相爱。当初她是因女儿急需手术费,才嫁给你的。”
薄凛右手撑着下巴,露出轻蔑的神色,“南柏,你被大姐保护得太好,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机与算计。”
“温暖不是那样的女人。”
“你确定吗?”
“对,原先我立场不够坚定,也误会了她,后来事实证明她是被冤枉的。我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想要保护她。”
“南柏,你太幼稚。”
薄凛凝眸,凌厉的目光落在躲在司南柏身后的陆温暖,强硬地命令,“你过来。”
司南柏拉住陆温暖的胳膊,“你不愿意就不过去,我会保护你和家人的。”
陆温暖看着面前强撑的司南柏。
他的鼻尖渗出汗珠,左手都在轻颤,瞳孔急速地收缩,像一只护犊子的母牛。
对方则是庞大而危险的老虎,母牛竖起尖利的脚,发出威胁的声音,但一切都是虚张声势。
她保护不了小牛,甚至护不住自己。
陆温暖很庆幸有个人如此深爱自己。
她用力地掰开司南柏的手,一步步朝着薄凛的方向走去。
走向幽深阴寒的十八层地狱。
薄凛势在必得的表情,看着陆温暖的眼神带着一丝轻蔑。
那种大人物随意把玩手中玩物的倨傲。
等陆温暖走到面前时,他慢慢地张开宽厚的右手,她不得不放上去。
薄凛用力地握紧,力度大得都要把陆温暖的手骨都碾碎掉。
陆温暖硬是忍着疼,不吱出一声。
薄凛冷冰冰地开口命令,“吻我。”
屋内死寂得如同坟冢,而他两个字地震般砸下来。
陆温暖匪夷所思地看向薄凛,他在说什么?
他直直地盯着陆温暖,用不容抗拒态度来回答她的疑问。
疯了吗?
司南柏就在身边,而她是他的前男友,而司南柏是深爱她的。
同时,薄凛又是司南柏的舅舅。
在某种意义来说,她和薄凛都是司南柏深爱又亲近的人。
而薄凛要求她当着司南柏的面亲自己,无疑于往司南柏的心深深地扎上一刀子。
不对,应该是两刀子。
她经历过最亲最近人的背叛,比谁都懂其间的痛苦。
又怎能让司南柏经历一遍呢?
她痛苦地摇头,哀求地注视着薄凛,唇上下轻动,发出一个无声的反抗,“不!”
薄凛毫不动容,冰冷阴沉地睥睨着陆温暖,浑身机械般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