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片场的氛围陷入死般的寂静。
在这个世界,大家都是笑贫不笑娼。
只要你发达了,掌控住权势,尤其容慕青还是影视公司,牢牢掌控住舆论。
尽管大家都知道容慕青靠着自个的岳父发家,还抢走岳父的公司,但也不敢当面说什么。
现在舒琅当面捅破了这层纸。
不过容慕青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最是精通于伪善。
他那张儒雅的面孔露出悲伤的神情,“我确实另外有个女儿,要是她还活着就有23岁。”
舒琅看着眼前虚情假意的父亲,好想呕吐。
当年她陷入火海中,肯定也少不了亲爱的父亲手笔。
因为爷爷去世时,立下遗嘱,要把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都交给她,也就是说她才是公司的掌舵人。
在绝对的利益诱惑下,亲情轻薄得如同薄纸,更何况她的父亲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
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一对儿女,凑成一个好字。
舒琅也开始演起来,又用很天真的口吻问道,“可我记得你说过太太的身体不太好,舍不得她再生第二个孩子......”
容慕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黑的就跟锅底似的,“小姑娘,你记错了。”
老范见状也出声缓解尴尬,“舒琅,你确实记错了,快点向容董道歉。”
舒琅微歪着头露出纯美的笑容,坚定的说,“报纸上是这样写的。”
气氛陷入僵局之中。
她这辈子都绝不可能像容慕青,还有那帮忘恩负义的人道歉。
幸好蔡小花发现不对劲,扭腰晃胸地走上来打圆场,“舒琅,你正发烧,我带你回酒店休息吧!”
说着,蔡小花硬是拽着舒琅离开。
等两人回到酒店后,蔡小花目光如炬地盯着舒琅,“你是不是有事隐瞒我?”
舒琅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睡衣,懒洋洋地回道,“没有。”
蔡小花双手环绕在胸前站在浴室门前,“自从回到北城后,你就很不对劲。以前你做事确实嚣张任性,但终归有个度。可你最近做的事情非常出格,譬如得罪墨家三少爷,容芷,还有容慕青。”
舒琅拿起卸妆棉轻轻地卸妆,并没有回应。
“这些人动一动手指就能弄死你,你却硬冲上去,这样的行为太危险。”
“哦!”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蚁,有权利知道。”
“找死。”
舒琅咧嘴朝着蔡小花没心没肺的笑起来,笑的就跟个妖精似的。
蔡小花原本就黑的脸色变得更黑,“你和容芷是不是有什么仇恨?不然以你骄傲的性子,绝不可能去抢她的未婚夫。”
舒琅卸掉脸上的浓艳的妆容,露出清水芙蓉的脸。
她属于那种浓妆很妩媚,妖娆,淡妆就会很清纯可人的长相。
蔡小花几乎天天都对着舒琅的脸,还是会为之惊艳不已。
美是是美,除了美丽之外,舒琅身上有股妖气。
蔡小花看着舒琅那张美丽的脸蛋,愤怒的气息敛回几分。
她好声好气地哄道,"我的小祖宗,你就和我说实话好不好?刚才我的心突突的跳着,记得都快要晕过去。"
“日后只会比现在更凶险,你要是怕了,可以离开的。”
舒琅旁若无人地脱掉衣服,走到花洒下面,温热的水流洒落在身上。
蔡小花捂住额头长长地哀叹一声,“你就算要杀人,我都会是给你递刀子的人。我相信你的。”
舒琅那颗冰冻的心有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而过。
接下来半个月,舒琅的日子都过得很不好。
容芷想着法子来折磨舒琅,她硬是吃着止痛药扛过去。
不过容芷不让舒琅好过,而她也没让容芷好过。
因为墨小八邀请她入住墨家,而她也没有过多推辞,打包好行李就住了进去。
但墨天佑是个空中飞人,行踪更是神神秘秘。
舒琅入住半个月后,终于见着墨天佑。
那是一个下雨天,舒琅背疼痛折磨得睡不着觉,于是起床吃药。
她下到厨房接热水,撞见冒着风雨回来的墨天佑。
他穿着洁净的白色西装和黑西裤,手背搭着灰蓝色的西装,那张过分白净的脸浮起莲花红色。
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一看就是喝醉了酒,醉得不轻。
舒琅手握住热茶,饶有兴致地看着墨天佑。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昏黄的台灯洒落在他的脸上,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