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到底年纪大了,而且也已经这么晚了,起床穿衣怎么也是要花费时间的,所以来晚些也是可以理解。
没多久,陈子堂亲自将李太医接了来,那老家伙一手提着自己的衣袍,一手抱着一个药箱,走路蹒跚缓慢,陈子堂本要好心替他拿着药箱,老家伙却说里面都是自己的命根子,旁人绝对碰不得,便自己抱着箱子从寺外进来,自是吃力不少,而若不是因为马车去接迎,估计他明天都不一定能到。
陈子堂也慢慢的走在他的旁边,时不时伸手扶一下:“李太医,你慢些。”
李太医喘着气,慢慢的走进了虔堂里,用宽大的衣袖将自己药箱上的雨水拂去,这才瞧了林珞一眼,问:“林大人,不知你这么晚找我来所谓何事?”
林珞朝他拱手,说明情况:“李太医,若不是因为有要事,也不会深夜打扰你。”
“你直说吧。”
“我知道你研究蛊多年,所以想请你来这里看看。”
李太医不明,朝周围看了看,问:“林大人,你让我来浅山寺,莫不是来看佛的吧?”
“当然不是!”林珞指着那块壁画,“是想让李太医看看那面敦煌壁画。”
李太医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出门,也只管看病救人,但是有关敦煌壁画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也知道那块壁画现在就放在浅山寺中,却不想林珞请自己来这里是为了那块人人传闻有邪祟的壁画,这倒是奇了!
他笑了下,抚了一把胡须道:“林大人不要说笑了,我是大夫,看的是病,救的是人,你让我看这块壁画做什么?莫非这块壁画也病了不成?”
却没想到林珞的回答说:“是啊,这块壁画确实病了!”
众人听闻这话后,皆面面相觑。
梁启之道:“阿珞,你这话何意?那壁画不过是块石头,冷冰冰,无血无肉,岂会病了?”
林珞满脸认真,又奇奇怪怪的问了李太医一句:“李太医,你说,何为病者?”
李太医虽不明白他所问何意,但还是回道:“病者,乃心脉混乱,纹理不清,同者,会浑身发烫,脑袋晕眩。”
“好,那便看看这壁画发烫之时,是否有你所说之症。“林珞吩咐看守在一旁的精兵,“只管去取一些柴油来。”
精兵一愣!
温次问:“你要柴油做什么?”
“烧壁画!”
众人以为听错了。
温次不解:“烧壁画?这是什么意思?”
林珞没有解释太多:“直管将柴油取来便是!”
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后,温次还是照他的吩咐,命人取来了柴油。
林珞看着面前的一桶柴油,道:“都泼到那面壁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