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的局面,是林天最害怕看见的,可是,那些也都是他根本就改变不了,甚至,都没有能力去改变,如今的他,只能是竭尽全力,在这次的比赛里赢得胜利。
“林天,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吗?这次和我们进行竞争的,都不是什么小公司,你觉得我们有胜算吗?”这是易远泽第一次,如今正面的质疑自己,也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压力如山,甚至这种感觉,比之前,他创立应泽风投的时候,还要巨大。
“我知道这不容易,可是现在,我们别无选择了,要么,就是全力以赴,胜负的比例,虽然会有所偏差,可是至少,我们还有赢的可能,要么,就是放弃这次机会,舍掉这个项目,那你想要摆脱那些人,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
林天现在虽然给了易远泽两个选择,可是,最有利的一个选择,还是前者,他们只有迎战,才有胜利的机会,而这也是目前,摆在他们面里,最合理的一条路了。
易远泽并没有说话,而是微微低着头,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现在也很乱,原本,他以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胜算,再怎么也达到百分之七十了,可是如今,他却连百分之三十都没有达到,这样的落差,是他此刻,有些难以接受的事情。
“这次的胜算,你觉得有多少?”沉默了许久之后,易远泽才淡淡开口,如今,他是真的没有退路了,原本,他以为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利,可是这一刻,他所面临的,一面是高山,一面是深渊,他除了不顾一切的向上攀登以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关于胜算这个问题,林天在之前就已经想过,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始终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发生改变。
“你说话呀?如果没有丝毫的胜算,那你就提前告诉我,不要让我心里抱有太大的希望……”见林天始终都不愿开口说话,易远泽是真的有些急了,参与竞争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可是如果没有胜算的话,他就要心里重新考虑,到底要不要放手一搏了。
之前,易远泽是想借着这个项目,让风创在创意界前进一大步,而且,他还可以接着风创的成功,顺利的摆脱风投董事会的那些人,哪怕是他们撤资,他也可以借住风创的成功,让风投度过资金空缺的危机。
可是如今,这个计划算是要面临失败了,而且,风创不但不会前进,反倒会止步不前,甚至是后退,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才能彻彻底底的摆脱那些人。
林天迟疑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有些为难的回答道:“如果是按照我们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胜算不会太大,甚至都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
“不超过百分之三十……”易远泽自顾自的在嘴里重复着这句话,虽然他之前已经在心里想到过这样的结果,可是真的当林天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却有些接受不了。
“我们现在,还要继续参与这个项目吗?如果我们真的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这个项目上,可能会对我们公司,多多少少会造成一些影响的。”林天虽然知道这件事情,没有犹豫和反悔的余地,可是此刻,他还是想要得到易远泽最为准确的答复。
易远泽微微坐直了身子,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说:“我们现在还有其它的选择吗?我之前就说过,我们必须要把一切都押在这件事情上,如今看来,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了,胜败就在此一举了。”
“好,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林天心里虽然对这件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如今,他还是要说这样的话,哪怕只是安慰自己,也是好的。
易远泽将手里的资料重新翻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才缓缓开口,说:“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你的团队所完成的创意文案,胜利的概率有多大?”
“概率?这种东西,在没有明确的公式和比较之下,是不可能得出的,我只有这样和你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的创意团队,在这次的数家竞争对手之中,属于中偏下的水平,因为我们公司成立时间不久,好的创意人才也没有招收到,所以,成功的概率,有百分之十五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今,林天不是在故意贬低自己的团队,只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他们公司的水平,虽然在业界算是新起之秀,可是要真的比实力的话,还是需要几年时间的沉淀和累积的。
“那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比如,请外援……”易远泽现在只想要赢,不管是什么方法,不管是成功率有多大,他都要试一次。
林天冷哼了一声,笑着摇摇头,说:“他们公司已经明文规定过了,如果创意参与者,不属于本公司,将直接取消竞争资格,而且,他会在我们所提交的人员名单里,进行核查,所以,请外援是行不通的……”
“那如果我们私下进行呢?不让外援露面……”
“你觉得,我们的竞争对手,会什么都不做吗?在那些人看来,早一点铲除一个对手,就等于多一分胜算,所以,我都不知道,我们身边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只要露出一点马脚,那便是坠入无尽深渊,更何况,我不会让我的团队去冒险,我不希望以后,外界会认为,他们是无用之人,必须要靠外援,才能写出好的文案,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会影响一辈子职业生涯的。”
关于请外援这件事情,林天之前有想过,可是也正如他此刻所说的一样,他不能让自己的团队去冒险,也不能让他的那些伙伴,有任何被外界质疑的机会。
易远泽感觉,自己此刻所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被林天给一一否决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很是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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