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灵急着问，师弟，你要说什么？

郑林的表现很奇怪，似乎在往后缩，看着郭灵，急切想表达什么。

我在旁边，心里一凛，忽然冒出个匪夷所思的想法，难道此人并不是郑林的大师兄？

郑林的表现特别怪呢？

我赶紧翻出A4纸，还有彩笔，递给郑林。郑林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字。先写了个“女”字，然后费劲气力写第二个字，写到上半部分就写不动了。

不过第二个字的字形很明显，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字，我把下半部分补全，然后问郑林，是不是这个？

郑林微微点点头。

他写的第二个字，是“鬼”。

也就是说，他写的词汇是“女鬼”。

郭灵皱眉：“女鬼怎么了？”

郑林颤抖着手，又拿起笔，歪歪扭扭在纸上写了个字。我们在旁边看着，什么字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他能写出这个字。

这个字是，“兵”。

郭灵摸着下巴：“兵？师弟，你的意思是说，要克制这个女鬼，必须要找一个当兵的？”

郑林有气无力躺着，眼神有些涣散，呼吸极为微弱。写这几个字已经耗尽了气力。

他轻轻扭扭头，表示不是这个意思。

“兵？兵？”郭灵不得其解，回头看我，我耸耸肩，表示也不知道。

“兵？将？军？”宁宁在旁边说。

我啼笑皆非：“大小姐，你跑这儿下象棋来了。”

郭灵道：“还有什么信息要传达吗？”

郑林拿起笔，颤颤巍巍，用尽全身气力，最后写了一个字。这个字出来，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写的是，“走”。

我喉头动了动：“郑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走，走得越远越好？”

郑林微微点点头，然后看向郭灵，目光中竟然都是哀求。

郭灵叹口气，“师弟，你休息吧，我知道你的意思。”

郑林竟然勉强挤出一点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郭灵站起来道：“马玄？”

“对，是我。”我赶紧点头。

郭灵又看向宁宁。宁宁赶紧说：“我叫宁宁。”

“刚才我师弟的意思，你们也看懂了。你们走吧。这里交给我了。对了，医药费是谁出的？我现在转给你们。”

宁宁皱眉：“医药费就算了……不过，你真的要撵我们走？为什么？”

郭灵道：“这件事水太深了。碰着死沾着亡。你们也看到了，光为了这么个女鬼，现在死了多少人了？我俩师弟全搭里了。你们啊，该干什么干什么，趁着涉入未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