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就止不住了,地上扔满了纸巾。宁宁一边帮我,一边哭。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人,看到这里的情景,赶忙跑过来,抓住我的手。
我勉强看到,居然是苏珊。
苏珊的手极其温热,握到我的手之后,马上就感觉一股熟悉的东西贴在手心。我精神大振,左手抓住苏珊的手,右手呈剑指,对着身上这个女鬼,就是一指。
这女鬼还在吸着我的阳气,没留意一股气血喷过来。
正喷在她身上,她张开大嘴,无声的惨叫,从我的身上翻下去,用极快的速度在地上爬着。
我大口喘着气,虽然驱散了女鬼,可脑袋瓜里就像是藏了一根皮筋,一股一股跳着。
苏珊正要松手扶我,我怕女鬼再来,赶忙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松开。
她和宁宁见我状态好一些了,鼻子也不留血,便扶着我起来。
我就看到屋里的草地和沼泽没有了,恢复了房间本来的样子,头一晕,再也支撑不下去,重重摔在床上。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屋里没人,只觉得身上发冷,脑袋还在一跳一跳地疼。
我摸索着从床上下来,开了灯,一步步挪出去,只见下面一楼欢声笑语。仔细一听,是苏珊回来,正在分享这次自己去周边城市游玩的经历。她这人梗直,有些汉语用词习惯和我们不一样,说的话天然就可乐,奶奶逗得哈哈直笑。
我在楼上苦笑一下,你们是真快乐啊,也没人管我啊。
我摸索着来到一楼,宁宁看到我,招呼:“你醒了,怎么样?”
“行吧。”我坐在炕上。
奶奶问怎么回事,我也不好把看到什么说出来,别吓着他们。
就说自己消去一半阳气后,身体素质大不如以前,身上发冷,总能感觉到阴气。
爷爷咳嗽一声:“要我说啊,小玄子以前挺好的。咱们养孩子,不图别的,不就图个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吗,非要……”
奶奶“嗷”一嗓子炸了:“你个老B头子,老登,当初孩子要消阳气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现在开始装好人了?把什么黑锅罪过都推给我呗?看给你精的。”
爷爷委屈地说:“我说了,你也不听啊……”
“行,行,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好你个老马头,还没怎么地呢,就和我分你我,行,行,咱们就分家呗……”奶奶拍着炕头骂。
爷爷一头汗:“别,别,我没这么说。得,惹不起躲得起,我出去忙活了。”
他提溜烟袋锅子出去了。
奶奶骂了两声,然后看着我叹气,用手摸着我的脸:“孩子,委屈你了。咱们不都是为了老马家传宗接代吗?”
“奶奶,别说了,我都是自愿的。”我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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