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并没有回答，埋好之后，伸出手，朝着手心吐了一下口水，然后抹在香灰上。

使劲儿抓了抓。

“你在干什么？！”我提高嗓音又问了一遍。

他回过头说：“一个人死少了。应该再死一个。这样才能把我们要找的人逼出来。”

我浑身发热，猛地上头，只觉得一股热血倒流。我想都没想，直接扑过去，“去你吗的！”

程先生没想到我会突然发动攻击，我们一起摔在地上。

他正要起来，我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你就是杀人犯，你去死啊！”

程先生被我掐的脸都成了紫茄色，可是他没有反抗。

我这么一迟疑，手里的劲头就松了。就在这时，突然觉得腋下被戳，又痒又麻。

我哎呦一声，松开手。

程先生挥出一拳，正打在我的脸上。就这一拳，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耳朵嗡嗡作响，就跟穿孔了差不多。

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就感觉有人抓住我的脚脖子，使劲儿往外带。我来回扑腾，都无计可施。

被带出门，整个被扔出去，我重重摔在院子里，随后门关上了。

好半天，我忍着全身剧痛站起来，脑袋依然嗡嗡作响，四面八方什么都看不清。

有人来到我的身后，正是程先生，说道：“记住了，再有一次，你就死。上车！”

他拉着我，从后院跌跌撞撞出来，直接上了车。

整个过程里，我都是懵圈状态，到坐上车，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我稀里糊涂坐着车，竟然开回了酒店，他把我带到房间。

程先生坐在对面：“现在你听好了。接下来的事，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再出现今天同样的状况……”

他拿出手机，选了一张照片，然后把手机扔到床上。

我摸索着，拿起手机，上面是一张偷拍照片，正是在我们家外面。

拍的是我奶奶，正在收拾鸡窝。

我抬起头看他。

程先生道：“你听明白了，这不是游戏，也不是玩闹。整件事关乎到很多人的生死，关乎到千古大计。你我就是这个洪流中的小石子，关键时候你我都可以牺牲，包括家人。”

我正要说什么。

程先生非常严肃：“我不是开玩笑。你自己掂量。”他走过来，拿起手机走出去。

哐一声巨响，把门关上。

我整个脸都是麻的，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清醒许多。

我愣了一会儿，过去开门，门没有锁，探头出去，走廊也没人。

也就是说，程先生根本就不考虑我会不会偷着逃走。

他要么傻，要么就是有必然的底气。

脑海中还在回响他的语气。那是真的能杀人的人，才能说出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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