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低声道：“一会儿进去，你近距离观察每个人。记住了，我不想再杀人了……”

我心跳很快，没有说话。

女人开了别墅门，把我们请进去。我们换了鞋，来到客厅。

这地方前两天才来过，当时还空无一人，而现在一屋子都是人。

男女老少都有。

正是这家人，基本上都来了。我扫了一圈，在老人出殡那天，他们都在场。

到了客厅，我看到供桌上并排摆着两张遗照。

一张是老人的，还有一张竟然是那个中年人。就是摔盆青年的爸爸，猜测是老头长子的那位。

他也死了？

我吸了口气。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一眼就看到遗照前面摆放的香炉。前几天，就是程先生把什么东西埋在里面。

我正出神，程先生喊着我的名字：“小马，人家给你敬烟呢。”

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一个男人把烟给我。我也不客气，叼在嘴里，那人拿着打火机帮我点上。

我站在一边看着，慢慢扫视着全屋的人。

看了一圈，都是普通人，要就说不对劲儿，那就是这家人里有两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

长得都很漂亮。

程先生走到供桌前，拿起三根香，点燃之后，贴在脑门上，对着遗像默念着什么。

然后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炉上。

我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看到香插进去，很深。

我摸着下巴疑惑，他埋进去的东西不见了？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了？

刚拜完遗像，刚刚给我敬烟的男人走过来：“程先生是吧？”

程先生点点头。

“你是风水先生？”他说道：“我们前面可请过阴阳先生，你们有什么区别？”

程先生淡淡道：“区别就在于法力高低。区别就在于他们没解决问题，而我能解决。”

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低声讨论起来。

那人道：“我是这家老二。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们家老爷子过世了，大哥也走了。我们相信不是偶然，你能解决这个事吗？”

“那我得先了解了解，你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程先生说。

“你想怎么看？我们都配合你。但你是不是有真货呢？”老二问。

程先生没有回答，而是背着手在屋里转悠。

我一直站在墙边，抽着烟，没有跟着他。

一屋子人时不时看看他，又时不时看看我。

老二走过来：“小师傅，你是程师傅的徒弟？”

我哼了哼：“我可不是他徒弟。我们是合伙人。”

老二道：“这么说，你也有法力在身？那你看看我们家出了什么事。”

我心知肚明，心想你家死了两个人，正是眼前这位师傅搞的鬼。

我正要说什么，程先生快步走过来，正好打断我：“你们家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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