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吗?”我心跳加速。
三世轮回,三世的童子身,难道要在这一刻破了?
宁宁也不说话,黑暗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坐在床边,脸红心跳,几乎都要窒息了。
她拉着我的手。
我有点不好意思,低声道:“你说说话啊,咱俩先聊聊天。”
宁宁就是包准了心思,就是不说话,只是把我往炕上拉。
我说道:“宁宁,你知道我有个习惯吗?”
她并不答话,只是一味地拉我。
我道:“我这人吧,从小到大让女人坑过,她们都馋我的身子。所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和女人接触的时候,都要用阳罡气血来测测她。”
说着,我抬起右手,对准黑暗中她的位置,猛地激射出一股深红色的液体。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耳边炸响,耳膜都鼓动的疼痛。
我闭上眼睛,抱着耳朵,就感觉手里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然后是张柏林的惊叫:“让你拿点东西,你干嘛呢?”
我猛地惊醒,自己还在树林里。
不远处,张柏林正用手电照着我,然后照照地上。那个白骨小孩,摔在地上,成了一堆骨头架子。
张柏林喝问:“拿个东西都拿不稳。”
我摆摆手:“你可别说了,刚才那一恍惚,我进入了幻象。我估计就是这玩意儿弄出来的。”
“什么?”他问。
“做梦娶媳妇。”我说:“差点就破了戒。”
张柏林“日”了一声,用脚拨弄着这些骨头,发现了什么。蹲下来,翻出一根白骨笛。
他拿着掂了掂,说骨头没了,拿这个交给老和尚,也算有个交待。
我们回到树边,圆通长老已经穿上衣服了,宝相庄严,正在捻动手里的念珠。
“老和尚,我们回来了。”张柏林说。
圆通长老睁开眼,看到我们手里空空,只有一根白骨笛。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那些骨头落在地上,都碎成渣了,没法拿。”
圆通长老愣了半晌,脸上的表情极度失望,长长叹了口气。
“老和尚,你怎么了?”张柏林问:“你这样的高僧,竟然也犯上邪病,刚才脱光了跳舞。”
圆通长老舔着嘴唇,竟然眼光幽远,似乎回忆起很久远的事。
他叹口气:“我其实也看到幻境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也是洞房花烛夜。”
张柏林来了兴趣:“犯戒了嘛?”
圆通长老并没有回答这个粗俗的问题,而是心神向往:“……我还是小和尚,和一个最仰慕的女性结婚了……”
他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向我伸出手,“快!把骨笛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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