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房子:“大家看!他孙子戴着红帽子就在家,根本没上学。”
所有人都看过去,窗户后空空的,并没有人。
我就要往屋里冲,被一群人拦住。老刘头提着铁锨,横刀立马站在家门口,大吼一声:“我看哪个敢私闯民宅?!”
黄杠拍着我的肩膀:“走吧走吧,今天你是沾不着便宜了,从长计议。”
我真是心有不甘,却也没办法。
只能放了几个狠话,悻悻离开。老刘头啐了一口,在后面喊,这件事不算完!
人群渐渐散了,我一边走一边寻思,二丫姐真的不能在家待着了,得赶紧搬到我家去,至少大家都有个照应。
她一个人住在这儿,被人祸害了,我们都不知道。
刘三娃,这小子,我恨得牙根痒痒。
别让我看见你,看见就把你屎打出来。
我还是先去了满大禾家。
满大禾正在家喝茶,指挥两个女徒弟,收拾祭品。她家正堂,几乎都被这些纸制祭品堆满了,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见我来了,她还挺热情,给我斟茶。
我也懒得兜圈子,直接说了自己的诉求,愿意跟她去给什么亲戚驱邪,条件是获得邪物。
满大禾笑:“好,不过这两天走不了,你等我通知吧。明后天就是村里死者出殡的日子,我都是主持人。落葬之后,我通知你。”
我忍不住道:“刘三娃的红帽子,你调查过没有,到底是不是法器?”
“我这两天忙的都快火上房了,”满大禾无奈地说:“等你我驱邪回来吧,我看看怎么回事。”
从她家出来,我去了一趟二丫姐家,好说歹说把她劝回来。二丫姐收拾好东西,我扛着大包袱,正式搬到奶奶家。
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看看刘三娃还能出什么猫腻!
趁着还有时间,我打电话给镇里一家专门做监控的商店。他们服务上门,首先在上下楼安装了对讲机,又在我们家院里院外安装了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相当高级,只有靠着我家院子的墙,摄像头马上就会启动报警系统,和我的手机直传,马上就有反应。
没事的时候,我就在屋里练拳。
有一点没想到,苏珊居然还是空手道的黑带高手,她教我一些基本的擒拿技巧。
学了一天,浑身酸痛,就学了一招,怎么冷不丁下绊子,倒也够用了。
转过天,一大早就听到喇叭声咽。我从睡梦中惊醒。
苏珊过来敲门,她特别兴奋,手里拿着单反相机。
我站在阳台上往外看,原来今天是出大殡的日子,只见浩浩荡荡的队伍在村路上,打着白幡,洒着纸钱。
苏珊拖着我要下去拍照。
我真是懒得去,而且这是白事,躲还来不及,也就苏珊这样的外国人能凑这种热闹。
苏珊拿着相机兴匆匆要去,我赶紧拽住她,嘱咐两句,拍照行,不能让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