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不忿,等三天的,三天后找满大禾,连本带利要回来。
心里真是不痛快啊,一边想一边脱衣服,忽然愣了愣,随即我笑了。
就在兜里,我摸到了一绺头发,正是小雪吐出来的,让我藏了一些。
如果到时候满大禾耍赖不给邪物,有这绺头发,估计也能顶一顶。
我简单冲了个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困意上来,睡了过去。
睡得那个香甜,这些天以来难得睡这么踏实。
只是睡着睡着,就听到有脚步声,渐近,站在床头。好像有人就这么直愣愣低头看着我。
实在太舒服了,我懒得起身,爱谁谁吧,估计是苏珊吧,叫我起床。
忽然听到床头有铁链子哗啦哗啦作响。
奇怪,这铁链子声在哪听过呢?
好像就在最近,怎么想不起来?
我在半睡半醒之间,就听到有人伏在耳边,似乎吹着风说话,弄得耳朵痒痒的。
“马玄,你到时间了,跟我走吧。”
我莫名一阵慌张,想睁眼却像是魇住,怎么都睁不开。我呢喃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梦,就是一场梦。
我重新换个舒舒服服地姿势。
突然脖子一阵寒凉,有人拖着我,就这么生生地从床上拖下来。
我连滚带爬落在地上,还是没睁开眼,一切就像是在梦里。
就这么昏昏沉沉,被人用铁链子锁着,拽着,一路走着。
走了很远的路,我忽然醒悟到一件事,我是从家里二楼带走的,怎么没有下楼梯,没有出远门呢?
好像走平地,稀里糊涂就走了这么远。
我努力地一睁眼,还真睁开了。只见前面有两个人在晃悠,他们手里出的锁链,这一头正套在我脖子上。
这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西服,一个穿着白西服,像是没有腿一样,在半空晃荡。
奇怪了,这两个人我见过,就是出自二姨他们家。当时我以为自己花眼了,没想到真有他们。
这锁链锁的我这叫一个不舒服,凉的像是大冰块子,而且特别紧,紧的呼吸困难。
我艰难地说着:“你们是谁,放开我,难受死了。”
两个穿着西服的人,同时微微侧头,形成对称效果,非常整齐。
穿黑西服的人说:“别急,到地方自然解开你。”
白西服的人说:“兄弟,此人是个大善人,以身度亡灵,咱们应该善待之。”
黑西服道:“那也没办法啊,这是流程,总不能到他这儿破规矩吧。”
两人一唱一和,就跟说相声一样,我听得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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