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来都是真的，却又都是假的。

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对真假的判断。

在迷雾中，他踏过了山川，越过了江河湖海，也走过了一座座繁华大城。

当他以为这些都是假的的时候，这些却会立马演化成真实，当他以为这些都是真实的，却又立马变成虚幻…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李云带来强烈的冲击。

这种无形而强烈的冲击，逐步加剧，甚至让李云开始产生一种诡异地自我怀疑，他怀疑自己这个元常后期的圣者，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原本只是这片虚幻中一缕轻烟。

过往的所经历的一切，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

当这种诡异地自我怀疑产生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宛若野草成林，在心灵中蔓延……

“淦…”

虚幻中，李云已经近乎要迷失掉了。

心中的恐慌已经强烈到了极点。

他知道，如果这种强烈的自我怀疑持续下去的话，最终他必然就会彻底被这虚幻之力所化，那他这位天常后期的圣者，也将理所当然地变成虚幻存在。

他以及他的一切，都将在虚幻中彻底消失。

可他遏制不住这种自我怀疑。

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产生这种自我怀疑，自己身为天常后期的圣者，那就是一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存在。

可偏偏在这真假难辨的虚幻中，虚幻之力不断地冲击着他，扭曲着他的认知，越是要强调自我的真实，便越发认为自己虚幻。

而他却也无法反其道而行之，因为一旦他认为自己是虚幻的，强调自己是虚妄存在，那便是假作真时真亦假，他也就真的虚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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