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用心灵通讯法宝和林薇薇同步情况：“我杀了魔修，然后他怪物化了！这帮魔修都有二阶段吗？”

林薇薇：“他们就是很容易变成怪物，被打死之前情绪强烈波动，就一下子跨过了最后一道坎。你要是愿意，也可以...

阿华盯着那张脸，太久没有眨眼了，眼睛有些发干。他缓缓开口：“X-937？总局的特派员编号是七位数，你这个像临时工。”

黑衣男子笑意不减，只是眼神微冷：“制度在改革，新序列已经启用。阿华同志，你对‘夜鹰小队全员阵亡’这件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们没死。”阿华说。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两名同事互相对视一眼，手已按在腰间法器上。而那位X-937却轻轻鼓了两下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哦？根据卫星图像和无人机最后传回的画面，他们的直升机坠毁在边境丛林，残骸温度显示无生命迹象。你凭什么说他们还活着？”

“因为我认识他们。”阿华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如果他们会死在这种地方，我早死了八百回了。再说了??”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你这么关心他们的生死，是不是……太急了些？”

X-937的眼神终于变了。

那一瞬间，阿华捕捉到了一丝杀意，极淡，却真实存在。就像毒蛇吐信前的一次试探。

“有意思。”X-937收起笑容，“看来你并不配合。”

“我不是不配合。”阿华摊手，“是你的问题太蠢。你们要查泄密源头，那就去查通讯日志、权限变更记录、AI行为审计链。可你现在跑来问我一个被锁死权限的人有没有杀人，这不像调查，倒像是走个过场。”

“你很聪明。”X-937低声道，“可惜，聪明人往往活不长。”

话音未落，他右手轻抬，一道灰雾自袖中溢出，如烟缠绕指尖。那是夺舍类邪术的前置征兆??魂引之息。

阿华瞳孔一缩。

但就在这时，一名同事突然挡在他面前：“等等！特派员，程序规定单独审讯需有监察录像开启，目前房间内摄像头处于离线状态，是否先……”

“闭嘴。”X-937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是谁的人？”

那同事顿时僵住，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扼住了喉咙。

阿华心中警铃大作。这根本不是什么特派员，连伪装都懒得彻底。真正的总局特使绝不会无视基本流程，更不会在未确认环境安全的情况下动用禁术。

“你在等什么？”另一个同事低声问阿华，“你还记得我们昨天喝酒时，你说过的那句话吗？”

阿华一怔。

昨夜酒桌上，他喝到第三瓶老挝啤酒时，曾半开玩笑地说：“有一天我要是被人栽赃，第一个反应不是辩解，而是看谁最希望我闭嘴。”

而现在，答案清晰了。

他猛地抬头，盯着X-937：“你不是来查我的，你是来灭口的。因为你怕夜鹰小队活着回来。”

X-937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终于有点意思了。”

他双手一展，整间审讯室骤然被一层灰黑色结界笼罩，隔音、隔灵、隔神识探查??标准的“清洗现场”配置。

“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当替罪羊吗？”他缓步上前，“因为你最合适。异乡人，背景干净，无亲无故，本地人脉深厚却不属于任何派系。最重要的是……”他俯身，贴近阿华耳边，“你太正常了。正常到没人会为你说话。”

阿华冷笑：“那你错了。”

“嗯？”

“我不是没人说话。”阿华望着他，“我是??有人会替我说话。”

几乎在同一刹那，天花板轰然炸裂！

一道银光破顶而入，正是章建霭所化的巨狼，利爪撕开结界一角，紧随其后的是一枚由陈冬冬投掷而出的破法震爆弹！

轰！！！

结界崩碎，灰雾四散。王承彦从天而降，射手步枪直接锁定X-937眉心，扣下扳机??

砰！

子弹穿透头颅，可那具身体却未倒下，反而缓缓抬起手，脸上露出诡异微笑：“不错……可惜打的是假身。”

话音落下，尸体化作泥浆流淌于地，原地只剩一枚嵌着符文的陶瓷面具，正发出细微嗡鸣。

“替身傀儡？”费鹏跃入房间，捡起面具检查，“而且还连着远程操控……这家伙本体不在附近。”

林薇薇的声音立刻从通讯器传来：“我刚截获一段加密信号，频率指向三十公里外的废弃雷达站！是他中继控制点！”

王义站在废墟边缘，望着地下审讯室内的狼藉，淡淡道：“他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提前设了退路。但这说明一件事??”

“他心虚了。”阿华揉着手腕上的铐痕站起来，“他不敢面对我们所有人同时出现。”

“不止。”王承彦皱眉，“他刚才明明可以杀了你，却没有。说明他还需要你‘活着背锅’。只要夜鹰小队没公开露面，你就依然是最佳替罪羊。”

“所以他不会杀我。”阿华点头，“但他也不会让我自由活动。”

“那就让他以为你还在掌控之中。”王义看向众人，“执行第二阶段。”

几分钟后，湄公河支部主控室内，灯光恢复。AI系统自动重启，屏幕上跳出一条伪造的日志更新：【夜鹰小队GJ21信号中断，推测任务失败，全员阵亡】。

同一时间，雷达站内的监控屏幕上也同步刷新了这条信息。

昏暗的操作台前，一名身穿深灰色长袍的男人摘下耳机，轻轻呼出一口气。

“成功了。”他低声说。

他面容普通，毫无特征，像是那种走在街上永远不会被人记住的脸。但他的眼睛??漆黑如渊，深处隐约有符文流转。

他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代号“影裁者”，不属于任何已知部门，只效忠于某个正在浮出水面的新秩序。

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阿华已被控制，等待最终处理指令】。

男人嘴角微扬，回复：【维持现状，不要惊动其他人员。等我亲自接收湄公河支部管理权】。

发送完毕，他起身走向墙角一台老旧服务器，输入一串密码。屏幕亮起，显示出一张世界地图，上面数十个红点闪烁，每一个都标注着代号与倒计时。

“湄公河只是开始。”他轻声说，“接下来，是长江、恒河、底格里斯……所有旧体系的支点，都将逐一倒塌。”

而此刻，在距离雷达站五公里的一处密林中，王义等人已悄然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