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素有明令,无故殴打下属,当流三千里。”
“我出手,一为保律令之威严,二为护公理之昭昭。”
“你放屁!”
王班头似是被踩了尾巴,仗着县太爷姐夫在场,跋扈开口,“姐夫!我根本没打刘子明!那是他自己不慎摔的!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许长泽冷哼一身,看向蜷缩在地的刘子明,哼道:“刘子明,王班头可曾殴打于你?”
数道目光汇集于地上那道身影,刘子明浑身颤抖,嘴唇哆嗦,强撑着爬起来,一抬头,正对上王班头威胁的目光,顷刻如遭雷击,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不……不曾……”
“是小人……不慎摔的。”
声音虽小,但却清晰可闻。
陈木嘴角微扬,心中无比悲哀。
这世道,可真是病态得紧!
“如何?”许长泽微微一笑,重新看向陈木,语带讥讽。
“你还想怎么狡辩?”
“狡辩?”
陈木迎着目光,淡淡一笑。
“无非以势压人罢了,太爷长了眼睛偏生不用,长了耳朵却偏听偏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狂妄竖子!”
许长泽脸色一沉,长袖一挥,直指陈木,厉声喝道:“即使他殴打下属一事属实,却也罪不至死!你用如此凶戾剑法,分明是想蓄意杀人!”
“我不过正当防卫,情势所逼,况且他不是还没死么?”
陈木寸步不让,冷静回答。
王班头见状,忙揪着许长泽衣袖哭嚎不止,“姐夫!姐夫!你都看到了吧,你人在这儿他尚且如此跋扈,背地里还不知如何嚣张!您一定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啊!”
许长泽微微抬手,止住了他的哭嚎,目光如剑,直直刺向陈木。
“好,此事暂且搁置不提,我且问你,你第一日报道便将镇妖司功法《太保横练》修炼至圆满,又作何解释?”
“此功乃镇妖司不传之秘,若非事先偷学,绝无可能达到如此地步!按律当诛!”
陈木唇角微扬,缓缓摇首,语气肯定。
“此前从未得窥功法,此等境界,不过是这几日修炼成果。”
“几日的成果?!”许长泽怒极反笑,“你当本官是三岁稚子?相信你这鬼话?还是你当这满司同僚都是愚夫蠢汉!”
许长泽环视四周,看向随自己过来的几名镇妖司成员,声音冷冽。
“尔等皆修习过《太保横练》,倒也说说,都用了多长时间才堪堪入门?”
被扫过的几名成员纷纷低头,不敢与其对视,却也迫于威压,不得不回答。
“回大人,属下天资鲁钝,用了三年零八个月。”
“属下亦用了两年……”
“我们当中要属张哥资质最好,却也用了一年半。”
声音此起彼伏,虽用时长短不一,却也指向了一个事实。
《太保横练》单单入门就极难,更别说练至圆满,绝非一日之功。
许长泽点点头,再次看向陈木,语带嘲讽。
“还有什么想说的?你便是资质极佳,也绝不会有如此成就,还不从实招来!”
陈木迎着众人质疑的目光,背挺得更直。
“人与人之间差距亦比人与狗之间更甚,此等功法于我不过一日功罢,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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