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瘦猴分明是故意的,还有那陈木……”
“闭嘴!”
许长泽哪里不知,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没多久,各色菜式便如流水般往上端,那叫一个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这些月俸不过几两银子的衙役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个个吃的恨不得把舌头也嚼了,对着县太爷的慷慨赞不绝口。
虽然这慷慨并非自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许长泽看着满厅的风卷残云,听着耳边奉承不断,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这一顿下来,怎么也得个三四百两银子!
他苦心经营月余,刨去各项开支,剩下的也就和这差不多了!
痛!
太痛了!
而就在这时,街上突然一阵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非凡。
众人吃饱喝足,也有了看热闹的闲心,纷纷透过窗子探头去看。
只见一支颇有排场的送亲队伍正吹吹打打,从街上走过。
队伍中间一顶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轿帘低垂,可前后跟着的并非是寻常的丫鬟婆子,而是一群涂脂抹粉,衣着艳丽的年轻男子。
“呦,这是哪家娶亲?怎么这等阵仗?”
有衙役没见过这等场面,好奇问道。
旁边一个消息灵通的衙役立刻压低声音,脸上待着古怪的笑容。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出嫁,是牡丹楼的象姑嫁人!象姑,你们都晓得吧,就是男子做那事儿……”
“象姑出嫁?”众人一片哗然。
“可不就是嘛!听说嫁的还是城西的赵员外家。”
旁边立刻有人向同僚们分享自己知道的消息。
“那赵员外也算是本地富户,就是他那女儿长得……实在一言难尽,又名声在外,根本嫁不出去!”
“也不知道这赵员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让女儿成亲,居然花了大价钱,从牡丹楼娶了个象姑回家!说是给他女儿当女婿,你说稀奇不稀奇?”
“啊?还有这种事!”
“啧啧,这世道……”
堂中众人听得瞠目结舌,言辞之间充满了猎奇和调侃。
王班头听着众人的议论,眼光顺势扫过陈木那张俊秀白嫩的脸上,见他目光也投向窗外,似是有些关注,顿时阴阳怪气起来。
“陈木兄弟看的这般认真,莫非也对这象姑感兴趣?”
“说起来,陈木兄弟这般容貌,若是去了牡丹楼,恐怕也是个当红头牌的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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