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赵府,来到街上,刘子明才甩开陈木的手,压低声音,又急又怒。
“陈木,为何拦我?那王班头明显胡说八道,什么砍臂炖汤,剜心炼药,这种鬼话他也说的出口?还有那赵员外,分明……”
陈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街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赵府的方向。
“我知道有问题,疑点很多,赵清河言辞闪烁,明显隐瞒了什么。”
“而王班头如此急于结案,甚至不惜编造如此荒谬的理由,与其说是包庇赵清河,倒不如说是在掩盖什么。”
刘子明听的一愣一愣的,接着问道:“那我们不更应该继续查下去吗?”
陈木回头看他,摇了摇头。
“查?怎么查?”
“王班头以辖区之权压制我们,州府的人不愿插手,赵府大门一关,我们连进都进不去,硬闯?那叫寻衅滋事!”
“别忘了,王班头正愁没有借口整治我们。”
刘子明顿时哑口无言,半晌才悻悻道:“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白天进不去,那晚上呢?”
陈木声调微微上扬,刘子明顿时眼睛一亮,“你是说……”
“今夜子时,我们在街口碰头,我倒要看看,这赵府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两人约定好后,便在街口分开,陈木没有立刻回家,反而在街上闲逛起来。
他走向几个茶摊、杂货铺前,买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东西,顺便跟摊主们攀谈,问的多是本地风土人情和陈年往事,只偶尔才带出一两句关于赵府的话头。
逛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晚,街边的灯笼依次亮起。
陈木在一个烧饼摊前停下,买了两个刚出炉的芝麻烧饼,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拿着烧饼,转身朝着自家小院走去。
……
推开院门,院内一片寂静。
柴垛那里空空如也,姜火玉和那只黑猫都不见了踪影。
走了?
陈木心里莫名松了口气,摇摇头,推开卧房门,正要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猫叫。
他脚步一顿,抬眼望去。
只见姜火玉不知何时进了他的卧房,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床上,抱着那只猫,一下一下顺着毛。
听到开门声,笑着抬起头,朝着陈木眨了眨眼睛。
“回来啦?等你半天。”
陈木无语,走进屋,将手里的烧饼递过去一个,“给。”
姜火玉眼睛一亮,接过烧饼张嘴就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哈气,却还是含混不清地说道。
“陈木,我就知道你还有点良心……真香啊。”
陈木自己也咬了一口烧饼,忽然开口。
“功法。”
姜火玉猛地呛住,从床上跳下来拿起茶壶就灌,好不容易才顺过气,眼神有些躲闪。
“什么……什么功法?”
陈木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糊弄的坚持。
“上次你答应的,用功法换虎牙。”
“虎牙我给你了,功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