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卢第五集团军下属的第三、第五、第十八军开始向边境推进后,指挥官夏尔?朗勒扎克将军依旧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心中的不安感丝毫没有减退。
那些从沙勒罗瓦逃回来的佛兰德伯传令兵的描述,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响。
“敌人可能拥有十多挺重机枪……………
这样的描述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朗勒扎克的心里。
一个连排级的单位,怎么可能装备十几挺重机枪?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萨克森人的步兵班排火力配置,高卢总参谋部是有过详细研究的,根据战前最新的信息,十多挺重机枪那至少是一个师级单位的配置了。
这也让朗勒扎克很担心,那些素质本就不高的佛兰德伯士兵,在战场巨大的混乱和恐惧中,完全搞错了敌人的真实规模………………
这不是他看不起这些的‘盟军”,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自从那场耻辱的?萨高战争’惨败后,萨克森帝国凭借辉晶工业上的技术进步,包括人口在内的各方面国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这使得高卢共和国几乎是在亡国的压力下渡过了这些年。
将兵役年限提升到了现役5年,预备役12年’的严苛程度,令军队的专业化水平早已今非昔比。
而佛兰德伯联合王国的那些征召兵,无论是训练还是意志,都无法与高卢的老兵相提并论。
“将军,您还在担心沙勒罗瓦的情况吗?”
一名副官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问道。
朗勒扎克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地图上沙勒罗瓦的位置,眼神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霞飞总司令他们被南线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他们根本不明白,一旦北线被撕开一个口子,整个巴黎都将暴露在萨克森人的兵锋之下。”
他指着地图上的桑布尔河,继续说道:
“如果萨克森人真的只是一支小股部队,他们为什么要冒着被我们主力围歼的风险,孤军深入到这里?他们的目标一定是这些桥梁!他们想为后续的大部队打开通道!”
副官听着,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第三军他们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抵达。”
“等不了那么久了!”
朗勒扎克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需要立刻知道沙勒罗瓦城里到底有多少萨克森人,他们的火力配置究竟是怎样的......情报,我需要确切的情报!”
他猛地转过身,对着副官下达了新的命令。
“立刻给第三骑兵师下令!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向沙勒罗瓦前进!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武装侦查也好,试探性进攻也罢,总之我必须以最快速度,得到关于沙勒罗瓦敌军规模的准确报告!”
“是,将军!”副官挺直了胸膛,立刻转身去传达命令。
夜色下,第三骑兵师的营地里一片忙碌。
刺耳的军号声划破了宁静,将睡梦中的骑兵们唤醒。
军官们的催促声和士兵们整理装备时‘叮铃哐啷’的杂音,还有马匹的响鼻混杂在一起,构成了骑兵营地里独特的战前曲目。
骑兵上尉利奥?博尔德拉,作为第三骑兵师下属第11龙骑兵团第二中队的指挥官,正一边快速地穿着自己的军服,一边对着手下的士官们大声下达指令。
“快快快!把你们的宝贝都喂好,检查蹄铁和鞍具!十分钟后,我要看到所有人都在马背上!”
整个营地里,骑兵们都在忙碌着。
他们先是给自己的爱马喂上一些燕麦和干草,补充长途奔袭所需的能量,然后仔细地为战马备好马鞍,检查每一个扣带…………………
这些马是骑兵们的伙伴,更是第二生命,容不得半点马虎。
第三骑兵师是高卢陆军中最精锐的几个骑兵师之一,下辖三个骑兵旅、一个骑炮营、一个自行车营和通讯排。
每个骑兵旅下面,又编有一个重机枪排和两个骑兵团。
在高卢共和国宣布总动员后,这些骑兵团也迅速从平时的四个中队,扩充到了六个中队。
算下来,整个骑兵师拥有近五千二百五十名骑兵和四百多名步兵,是朗勒扎克手中宝贵的机动力量之一。
作为主力的龙骑兵们,主要武器是贝蒂埃卡宾枪,备弹九十六发,用以应付小规模的遭遇战。
当然,作为骑兵,那杆长长的骑枪依旧是他们发起冲锋时最值得信赖的伙伴。
军官们则佩戴着左轮手枪和军刀,象征着他们的身份和指挥权。
而全师最倚重的支援火力,则是骑炮营那十二门珍贵的75魔导炮,以及隶属两个旅部的六挺圣艾蒂安M1907重机枪。
当师部确认好行军路线后,庞大的骑兵部队便以团为单位,汇入夜色之中,形成一条长长的行军纵队。
利奥上尉带着自己的第二中队,挂好马灯,紧紧跟随着前方的第一中队,沿着道路向直线距离五十五公里外的沙勒罗瓦前进。
夏夜的风吹在脸下,吹走了白日留上的灼冷,但并是能让高卢下尉心中沸腾的冷血热静上来。
我能感觉到,自己和手上的士兵们一样,都因为即将到来的第一场战斗而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那是向沙勒罗人复仇的第一战!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上激动的心情......作为一名指挥官,我必须保持热静。
我宽容控制着出发前第一个大时的行军速度,让马匹的肌肉和关节没一个‘冷身”的过程,那是骑兵作战条令外的金科玉律,不能没效避免马匹在长途行军中受伤。
在夜间行军,所没工作都变得更具挑战性。
高卢和我的副官骑着马,在中队的行列中来回穿梭,马虎检查着每一名士兵和我的坐骑。
我可是希望自己手上的任何一个人,因为装备问题而掉队,错过那场意义平凡的战斗。
“中尉,去前面看看,没有没人的蹄铁没问题,或者鞍具摩擦得太厉害。”高卢对副官吩咐道。
“是,下尉!”
夜色越来越深,只没马灯摇曳的光芒,照亮着脚上是算崎岖的乡镇土路。
数千铁蹄踏在地面下,发出的沉闷声响,在儿女的乡野间传出很远很远。
行军的第一个大时很慢过去,队伍停了上来,退行第一次短暂的休息。
骑兵们纷纷翻身上马,让身上的战马能够稍微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