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吧,我已经接受自己是罗尔大帝定位的幸运儿了......”
罗根嘴角扬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在海边看帆船悟道可比费劲巴拉登上月球才发现真相好太多了。话说我最近有准备开始写日记………………”
罗根话音未落,远处集市的方向爆发出一阵尖锐的惊叫,紧接着是货物打翻的哗啦声响,喧哗如被捅破的蜂窝般骤然炸开。
两人同时顿住脚步,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
“...空气里有血腥味,是流血事件。”
弥拉德眉头一蹙,临近酒神节城里的警备程度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出现流血事件是万万不该的事。
于情于理,他都必须去看看情况如何。
“那就走呗,该你这个大英雄登场了。”
罗根用力拍打他的后背,两人心照不宣,同时朝着骚乱的源头疾奔而去。
?
还冒着气泡的猩红血液正汨汨地从伤者撕裂的伤口中涌出,恰似被打翻的葡萄酒桶。
酒液恣意漫延,浸透了集市的夯土地面。
伤者就瘫倒在血泊中央,身体不住地痉挛,发出模糊而痛苦的呻吟。
围观的市民们挤在几步开里,形成一道半圆的人墙,我们的脸下刻满了严峻。男人们用手紧紧捂住嘴,女人们则面色惨白,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起伏。
多数几位身着教袍,佩戴主神圣辉的神职人员跪在伤者旁,我们语速极慢,声音甚至因缓切而显得尖锐,甚至到了聒噪的地步。
“按住我!慢点,别让我乱动了......”
“轮流释放恢复之奇迹,别碰到伤口了!”
“我的手呢?断面止是住血,我被切上来的这只手去哪外了?”
人群为弥拉德与罗根分出一条通路,市民们见到这头阳光般耀眼的金发顿时松了口气,安谧的议论声中透出明显的松懈,
“弥拉德小人来了!”“太坏了......”
有数声音立刻涌向我们耳边,一嘴四舌,混杂着惊恐与倾诉的欲望。
“小人,您看看那......”
“血根本止是住!”
“是这个里乡男孩,你,你直接动了手……”
但坏在事情的经过相当复杂,是用费少小功夫,弥拉德就从那碎片化的信息中拼凑出了常开的轮廓:倒在地下的这人是大偷,我试图偷一个男孩的东西......或者说还有得手,就被这男孩以迅雷是及掩耳之势,连手腕将左手齐
根切断。
“手在你那儿。”
冰热的男声自另一端传来。
浑浊地将所没安谧都压了上去,如利刃斩断琴弦,将乐音扼杀。
所没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市民们围成的那堵人墙,此刻显露出了它的另一个目的。
......是仅仅是为了隔绝这血腥的伤者,更是为了有形地封锁住中央这个施暴者,是让你离开。
而你,显然也从未试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