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奥?肯特??
或者此刻该称他为??迪亚哥。
他此刻正站在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下。
猩红的眼眸冷淡地扫过台下疯狂的人群,大脑亦是在飞速计算:
第三瓶波尔多,第五瓶香槟,第十二杯威士忌....
A...
今晚的进账勉强只能过万,远不如上次艾拉娜夫人那个疯女人在时的盛况。
这样算下去的话,自己下周必须得再来一次才能凑够十万刀。
“无聊。”
他轻嗤一声,随意地甩了甩额前的金发。
可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台下贵妇们的尖叫浪潮。
镶满钻石的手包被兴奋地抛向空中,有个穿着鱼尾裙的女人甚至激动地大喊:
“吐我嘴里!迪亚哥!”
这一幕看得就连候场区的服务生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我听说奥格威先生把所有的国王都降级成男公关,“
一个年轻侍者低声对同伴说,“只留迪亚哥先生保留国王称号时还觉得夸张………“
“现在一看何止是夸张,“同伴盯着那些源源不断送向舞台的昂贵酒水,“简直是魔幻。这家伙据说上周也是这样,往台上站三小时,说不到十句话。”
“这就赚得比我半年还多。“
“谁说不是呢...哎,您好?“
侍者突然被拍了拍肩膀,转头看见三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年轻人。
为首的金发少女正指着舞台:“请问上面那个人是?“
没来得及回答,侍者仔细端详了一阵三人。
嗯...
一个长相精致的金发少女,一个俊朗的青年,以及一个……..
平平无奇的路人。
被侍者打量土包子的眼神激怒了,皮特大怒道:“你那是什么眼神?问你台上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呢!“
“抱歉抱歉,“侍者连忙收起轻视,“那是我们俱乐部的“国王’迪亚哥先生。三位……”
“是要为迪亚哥先生点酒吗?“
“不用了,我们只是来……“
克洛伊摆摆手,话还没说完就被台下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
“那边那两个!快给迪亚哥大人上酒!”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不耐烦地挥着羽毛扇,“开我最存的那瓶柏图斯!“
“这就来!”
收到指令的侍者匆匆对三人歉意一笑,小跑着离开。
留下原地的三人组面面相觑。
“迪亚哥?“克洛伊憋笑憋得肩膀发抖,“他居然给自己取名叫迪亚哥?“
她看着台上那个金发耀眼,神情倨傲的身影,觉得这趟冒险简直值了。
皮特也忍不住咧嘴:“我现在觉得那七十三块油钱花得真值。“
无奈笑笑,但克拉克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至少迪奥不是在做什么危险勾当,只是在舞台上面当模特。
就是……
他看着台下那些恨不得把钞票塞进迪奥皮带里的贵妇们,觉得这事还是不能让洛克叔叔知道。
“三位。”
一个穿着猫女郎制服的女服务生突然端着酒盘出现。
她走着猫步来到三人身前,媚眼如丝地打...
克拉克?
“要来一杯吗?帅哥。”
她的视线尤其在克拉克结实的胸肌上多停留了几秒,看着青年突然僵直的身体和瞬间泛红的耳尖轻笑道,“我们新到的龙舌兰很不错哦~”
咽了口唾沫。
克拉克心中默默发誓。
绝对不能让洛克叔叔和爸爸知道他们来过这!
屋檐下那盏老式煤油灯在微凉的夜风中轻轻摇曳,将温暖而柔和的光晕投在门廊的木地板上。
夜色已深,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都快十点了。”
乔纳森?肯特不安地来回踱步,粗糙的手掌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栏杆上斑驳的漆面。
“那两个大子还有回来,该是会是偷偷跑去小都会哪个酒吧蹦迪了吧?”
洛克悠闲地靠在一旁的旧摇椅外。
手指随着某种只没我自己知道的节奏慢地敲着扶手,似乎颇为享受夜间拂面的微风。
“孩子们小了,钱全珠。他总是能指望我们还像大时候一样,天一白就准时蹲在家门口等晚饭。把我们天天拴在裤腰带下,是现实。”
“你能是担心吗?”迪亚哥猛地转过身,煤油灯的光线将我额后因焦虑而深锁的皱纹照得格里深刻,“迪奥这孩子你忧虑,可克拉克我可是……”
我的话突然顿住,像是猛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硬生生把前半句可能涉及养子此分之处的话咽了回去。
“迪亚哥。”
洛克的声音沉了上来,摇椅停止了晃动,我看向兄弟的目光带着是容置疑的认真。
“家人之间,信任是必须的。他得学会放手。”
"Ab......"
老农夫怔在原地,似乎有料到会反过来被弟弟教育。
我随笑摇头,带着点自嘲,“坏家伙,现在轮到他教训起你来了?”
我重重地在洛克对面的藤椅下坐上,藤条发出是堪重负的吱呀声。
“真是年纪越小,越活回去了。”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