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瞥了帝俊一眼，平静道。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你为何突然盯上我，大家心知肚明。”

“既然你不想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那各自回家吧！”

“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我聂某人接着。”

聂云凝视着帝俊，从容不迫。

他不装了，实在装不下了。

主要是想蒙混过关太难，既然如此，那就摊牌呗！

帝俊同样凝视着聂云，二人的目光交会，空气一下子凝固，气氛紧张起来。

“不好！”

公孙轩辕和不廷胡余暗道不妙，他们这么对眼下去，不是成斗鸡眼，那就是要红眼。

二人刚想开口劝说，却见女娲和鸿钧都朝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退到一边。

二人足足对视三个呼吸的时间，帝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目光中透着一股难言的欣赏之色。

“你不怕吾？”

“你可知道，吾随时都有杀你之力。”

“你不怕无数年的苦修，一遭尽丧？”

面对帝俊的三连问，聂云无奈叹息。

“怕倒不至于。”

“不过我怕死。”

怕死！

而不是怕他帝俊，这个回答就有意思了。

帝俊目光微眯。

“既然怕死，为何一次次挑衅于吾？”

“因为你不会杀我。”

“哦？为何？”

聂云舒展了自己的长袖，端起面前桌案上的清茶抿了一口。

“你没有杀我的理由。”

“首先，我在天庭虽然没有建多大功勋，但至少没给天庭添堵，身为帝王，无缘无故擅杀臣子，这是帝王大忌，你修帝王之道，不可能不懂这一点。”

“其次，我还是天庭驸马，与莺月公主的名分已定。虽然杀女婿对于一个帝王而言，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你若真想杀我，绝不会亲自出手，因为帝王要名，要臣民心中之德。”

这……

不廷胡余听完聂云的话，有点懵逼。

聂云说得这么振振有词，都让他怀疑之前六道轮回之战是幻觉了。

公孙轩辕却是瞳孔微缩，沉默不语。

鸿钧和女娲相互对视一眼，也没有说话，他们也发现此事中的不合理之处。

帝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淡淡道。

“不够。”

“帝王者，生杀予夺，有时候杀人并不需要理由。”

聂云点点头。

“的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死的臣，绝对是毫无价值的臣。当然，若是昏君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不过很明显，你妖皇并不是一个昏君。”

帝俊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只是轻轻吐出两个字。

“继续！”

聂云抬眼看着帝俊。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妖皇有着一种特殊本领，能窥测到别人的潜力和能力，亦或是……未来！”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帝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