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一开始的心思,李世民还是想将褚遂良放在弘文馆再磨练几年的。
从光幕中所得的不仅有后世学识,还有能臣干吏之名。
只是没想到,这褚遂良所任的起居注官,与那郑学士完全不同。
“三军先锋,舍汝其谁?”
孔明顿时无语,眼见那马超似乎还要与主公说赤诚之言,干脆便拉着庞统一起去旁边慢慢散步闲谈。
就比如此刻,明明还差一个时辰才至卯时日晓,内侍便过来唤醒他并告知:
“褚左螭来当值了。”
“此前成公英亦有来信,称其按图索骥寻至青海,然天气苦寒难留,最终只能去往金城。”
从睡梦中被唤醒的李世民盯着丝毫不见亮光的天色,心中是止不住的后悔:
朕怎么就准了郑爱卿的告老,擢了这褚遂良为起居郎呢?
多半是光幕看多了,脑子也不清醒罢。
唐长安。
“心思敏锐能与韩遂相谈不落下风,行事果决能临阵而决不失良机。”
于是只能选择了武将的通用做法,躬身抱拳,表示愿效死命。
也是恰好,上个月时郑学士告老归乡,起居郎这個需要记录天之言行的位置便空了出来。
李世民略一琢磨,便下诏命褚遂良为起居郎,打算留在身边考校一番,看其才干如何。
“且荆州局势尚且不明,若战况不利,还需兵出潼关,威逼许都为云长解围。”
但如今光幕变化不等人,短短两年李世民便觉得大唐接下来二十年要做的事情就已经一件件罗列好等着去实现。
只是如今看来,这个在雍凉纵横了三十年的枭雄,最终还是败给了岁月带来的年老体衰。
庞统只是轻轻笑了笑,对他来说因人定策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罢了。
清梦被搅,于是也只能无奈摇摇头起床更衣。
这般情况下,庞统给出的精确地图就成了韩遂最后的救命稻草。
随即两人异口同声道:
“凉州一行,舍翼德其谁?”
孔明大笑道:
“士元若如此说,那想必如今唯有一将可堪此任。”
毕竟起居郎这个官职乃是贞观二年才仿效前朝所置,三年来与那已经告老的郑学士颇知分寸,相处也堪称愉快。
毕竟韩遂在黄巾前就已名动西州,拥兵至今三十年也决定了他绝不甘于居人下。
内侍照常想要上前帮忙,随后也照常被李世民斥退。
但看到后面褚遂良运笔如飞的记录,李世民赶忙张嘴解释了一下:
“朕年方三十,何须人服侍更衣?”
可惜褚遂良连个点头都欠奉,使李世民感觉自己好似在与空气对话一般。
真傻!
眼见天子洗漱更衣完毕,不需吩咐,内侍们便开始进膳。
自从孙思邈至长安后,李世民的膳食便清淡了许多,比如此刻的朝食中没有往日他爱吃的炸饼食,也看不到行军时最常用的羊肉汤,更无偶尔贪口舌之欲会吃的炙烤羊肉。
一碗杏酪粥一碗茶粥,一碟玉露团和杂菜薄饼,再加上一碟炙鱼,这便是孙太医制定的朝食。
李世民吃了两口,热食入口心情也好上不少,眼见着褚遂良站在那里紧紧盯着他便顿感浑身不自在,指了指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