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哄,越哄她越来劲,“平平安安都开始练武了。你真不?”
打不过平平安安她就有个姐姐,从老大老三,邵甜儿不能忍。
甜儿『迷』『迷』糊糊穿衣服就往外。
杜春拦着,给她裹大袄:“穿这个厕所你也不怕冻僵。快快回。你爹说了,热身后半小时,接下来一想哪儿哪儿。”
早几下的雪还没化,走在路咯吱咯吱响,这能哪儿。
甜儿撅着小嘴厕所,那边没有房屋遮挡,冷风瞬间把她吹的头脑清醒。
刚来身还不冷,从厕所出来,看屋檐下长长的冰凌子清澈透明,甜儿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一定跟冰棒一样好吃。
跳来猛一使劲,近一尺长的冰凌子出现在她手中。
“邵甜儿,干嘛呢?”
甜儿吓了一跳,啪嗒一声,冰凌子掉在地,摔的稀巴烂。
抬头看,廖家大门口有个少年,赫然是廖云。
甜儿很不高兴:“要你管!”
“你是不是想偷吃冰?我告杜姨。”
甜儿反问:“你有证据吗?”
廖云指着她脚下那堆冰渣子,“那些就是证据。”
“这是你弄碎的。我要告诉江姨,你搞破坏。”甜儿说着话往东跑几步,自己大门口就朝隔壁喊,“江姨,廖云想吃冰凌子,被我发现就诬赖我想吃。江姨,廖伯伯,必须得好好管管他。”
杜春从院里出来:“当我们都是聋子?”
廖云得地睨了甜儿一眼。
江凤仪出来看热闹,结果看儿子的德行,顿时没眼看,“你多大了?还跟妹妹计较。”
廖云理直壮地说:“我是为她好。这么冷的吃冰凌子,非得闹肚子。”
“我闹肚子又不是你闹肚子。”
杜春不禁看她:“说啥?”
“我该洗脸刷牙啦。”挤开她娘就往屋里跑。
杜春转向廖云:“以后别管她。不知好歹。肚子疼的吃不下饭就老实了。”
廖云不禁说:“那得多遭罪啊。”一脸的不赞同。
杜春忍不住笑了:“那你说她听了没? ”
廖云微微摇头,叹道:“甜儿的嘴巴太厉害,我说一句,她有十句等着我。还喜欢颠倒黑白。”
“我们都知道。所以就算她说的花『乱』坠,我们也不信。”杜春想一下,“以后再嚷嚷着告诉你妈,你就说,告吧。说不过她,就静静地看着她一个演。没有搭腔的她演不下。”
廖云眼中猛一亮。
“娘,你是谁娘啊?”
甜儿的声音从院里传出来。
杜春冲母子二说:“我先进了。否则她能翻作地。”
甜儿一见她娘进来,立马堂屋。堂屋有烤炉,所以就脱掉厚厚的大袄热身。
一墙之隔,江凤仪拉着儿子堂屋,说:“以后再看甜儿调皮,别管她。有你杜姨收拾她。你管不住,管多了她还不高兴。”
廖云不禁看他妈,你怎么以这样说?
江凤仪顿时想翻白眼,她这个傻儿子啊。
没救了,没救了。
甜儿还有救。
在外面那么调皮,热身练习的时候认认真真,跟有拿刀看着她似的。
杜春就喜欢闺女这一点。
半个多小时之后,杜春让闺女们躺床,挨个给她们放松一下,然后帮她们拉伸,以便更好的塑『性』。随后就吃饭。
锻炼后就吃消化好吸收也好。
杜春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她知道累了得好好补补。所以给每个孩子泡一碗『奶』粉。
阳春三月,不是特别冷,厚厚的帽子拿掉,跟杜春一家比较熟的就发现,过一冬,邵家的几个孩子又长高了。
三月中旬的早,杜春带着几个孩子走出家门,副食厂拐角,碰李慕珍等。
杜春停下,几个孩子学校。李慕珍等朝她走来,看甜儿她们,赶杜春跟前就忍不住说:“甜儿她们以后都能长你这么高。”
“跟我这么高就够了。太高不好看,还不好找对象。”杜春搁心里补一句,再高家文工团不要。
话说回来,甜儿她们脱厚厚的衣服,部队的士兵也不用担心脱掉手套,冰冷的枪把手指的冻僵,『射』击训练提程。
郭师长把年前仓库的工作员整理出的旧的枪支弹『药』发给各个团。
这边除了驻防部队军属,方圆十公里荒烟。
没打扰野猪长得快,野兔野鸡繁衍的也快。
这个师很多都过战场,枪法的准头几乎都不错。打死靶没什么难度,师长就令他们打野鸡打兔子。
一来能控制野鸡野兔的增长速度,免得把草地啃秃了。二来能练习,后送炊事班加餐。一举三得的好事啊。
邵耀宗不待郭师长再说下,就『毛』遂自荐打头阵。
平时开会,邵耀宗跟个闷葫芦一样。
他突然变得这么积极,把其他团长搞得一愣一愣。
师长见反对,就让一团先出发。
邵耀宗带着他的一团走了,杨团长等识不对劲。
他们出噼里啪啦打一通,吓得鸟兽散尽,等他们再,打个鬼啊。
一团的初也没识这点。
也怕把兔子野鸡打绝了,所以不但三个营开,还打几枪换个地方。
担心伤着突然出现的,所以就往区移动。结果越荒芜的地方野鸡兔子越少。
半下来,还不如一头野猪。
只够众打打牙祭。
孔营长很少跟邵耀宗搭腔,中午休息的时候也忍不住问:“团长,这边按理说应该比咱们驻地附近的东西多才对。”
邵耀宗:“被枪声吓跑了。你现在深山,保准野鸡遍地走,野兔多如虫。”
枪声很响,这么多接二连三放枪,孔营长仔细想想,不是没有能。
听说兔子很聪明。
二营长不禁问:“那等杨团长,余团长他们来了打什么?”说着不禁看邵耀宗。
邵耀宗:“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