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凤天脸成了苦瓜脸。
“磨磨唧唧做什么?”江芙拔下头上的簪子,扔到小乞丐脚边。
胡凤天心里更不舒服了,早知还不如给点碎银子呢。一支簪子可几十两银子。
只是望着江芙远去的身影,他又不得不跟上。
远处,一少女道:“你看,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阿渔压低斗笠不语,眼睛里却有几分伤怀。
新夫人的大方已经不是施舍簪子了,还在城门口施粥。
胡家存的打半粮食被她拿去救济穷苦人了。
县令夫人气得半死:“你如何为妻,如何为妇?简直木无尊法。”
“纠正丈夫之过是为妻,替公婆积阴德是妇。”江芙淡淡道。
“你……你……”胡夫人伸手要扇她巴掌。
江芙却往胡凤天身后一退,那清脆的巴掌响在了胡凤天脸上。
江芙:“母亲,打得甚好。”
胡夫人瞪大眼睛,活了几十年,她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
“反了天了!”胡夫人道,“吾儿,快休了她!”
江芙瞥向胡凤天,娇语:“相公,我们可是同患难。”
胡凤天一个哆嗦,膝盖和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去大夫也治不了,去找道士和尚做法,也说这女人是没有问题。
可她身怀绝技,又力大无穷,拿药控制了自己。
胡凤天一点不敢小觑她了。
他咬牙道:“母亲,你不要老找我娘子的错。都是儿子不好。”
胡夫人一怔,满腔愤怒化作心酸和伤痛:“我可是你母亲,她不过是个外来女子。”
胡县令的后宅事,闹得沸沸扬扬,但是不影响他前方的交际事务。
他还在琢磨怎么把找到高氏兄弟泄愤,怎么挖出刘家的宝贝。
等他回家后,就听下人说夫人病倒了,儿子慌张,儿媳哭哭啼啼:“公爹不好了。”
哭得梨花带雨,雾鬓花寰。颤抖人的心肝。
胡县令暗叹儿子好运。
“发生何事了?”
江芙贴身的琉璃珠滚烫,她心里冷笑,面上却哀婉道:“府君派人闯入咱们院里,说要我们交出宝贝。”
胡县令呼吸急促:“宝贝?”
“什么宝贝?”
江芙道:“来得人说,是您在刘家挖得宝贝。”
胡县令迷茫不解,继而震惊慌张:“他是怎么知道?”
江芙道:“好多人在传,您要抢夺刘家的财产,先人留下的宝贝。”
胡县令感觉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把掠宝的事提升了好几个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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