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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小说网 > 历史穿越 > 囚金枝 > 第33章 相求(修字)“那便跟着来吧。”……

第33章 相求(修字)“那便跟着来吧。”……(第2页/共2页)

她的婚事,为什要白从霜开口?

柔嘉心发紧,朝着花圃看了一眼,桓哥儿正和那些孩子玩的起兴,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头。

快走几步移到了水榭,白从霜这才不卖关子,有些亲热地开口:“是这样的,太后娘娘最近在为您寻一门亲事,恰好我的长兄进宫拜见,娘娘一打眼,觉着你二人颇为合适,于是便叫我问问您觉得如何?”

她的长兄?

柔嘉猛然攥紧了,脑海中现了一张颓靡的脸,国宴的时候她曾经远远地见一面,记不清具体面容了,只是那眼神隐约还记得叫人不舒服。

“大公子不是已经娶妻了吗?”柔嘉忍不住问她,她怎说是一个公主,总不能让她做妾吧?

白从霜听着她的语气笑了笑:“误会误会,白家哪敢叫公主做妾?我长兄的确娶妻,但长嫂已经去世一年了,正室之位一直空缺着。”

那意思是叫她做续弦?

可这位大公子的年纪如果她推算错的话,大约大了她岁还有余。听说是个有名的纨绔子,成日眠花宿柳,放浪形骸,如今竟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吗?

她还卑微到这种地步。

柔嘉敛了眉,平静地推拒道:“多谢娘娘好意,多谢大公子抬爱,只是柔嘉暂无婚嫁之意,怕是要辜负二位的好意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兄长像入了魔一样成日惦念着这个灾星,白从霜又怎会愿曾经身这样卑贱的人踏入他白府做妻。

可这样的恩典竟然还回拒,白从霜当下微微有些不快,讽了一句:“公主,我白家是累世的簪缨世家,真错这一桩,您可就再难寻到这样的婚事了。”

深宅大院的腌臜事儿未必就比皇宫中的少,柔嘉抿着唇仍是不松口:“柔嘉确无此意。”

白从霜从前是京中一等一的贵女,入了宫后又得太后庇佑,从未遭人当面这样彻底的回拒,当下便变了脸『色』,欲抬太后压她,可话还未说口,对面的花圃忽传了一声嚎啕。

柔嘉猛然回头去,这才发现方才趁着她说话的时候,花圃那边不知何时已经打起了,远远地看见桓哥儿新换的蓝绸褂压在地上,她匆忙下了台阶快步朝那走去。

“你在干什,快松!”她焦急地斥了一声。

可那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正打的火热,完全无视她的话,原的几个孩子都已经远远地避到了一边。

柔嘉仔细看了眼,才发现那掐着桓哥儿脖子的正是五皇子。

萧盈怎会了。

柔嘉略略一想,便明白他一定是跟着白从霜的,看着桓哥儿按在地上的样子,她又愧疚又心疼,怒斥了一旁干看着的太监:“愣着干什,还不快去拉开!”

可一听见声音,萧盈恶狠狠地叫了一声:“谁敢动!”

那眼睛白珠子多,黑珠子少,看着有皇子的雍容,反倒有几分亡命之徒的样子。

太监大约是见的多了,连忙退后不敢去拉,柔嘉亦是有些古怪。

眼看着他伸又要掐桓哥儿的脖子,柔嘉顾不得许多,亲自上了前去挡在他身前:“你做什,你是要当众杀人吗!”

可萧盈年纪已经不,平日跋扈惯了,便是柔嘉亲自,他丝毫不放在眼,翻着眼白反还要拿头撞她。

柔嘉心一悚,连忙闪身一避,萧盈一个趔趄撞到她,反倒自己栽倒在了地上,额头一磕,瞬间便鼓起了一个大包。

他『摸』了『摸』额,一丝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太阳『穴』流了下,登时便愈发狠戾,指着柔嘉大吼道:“你敢推我?”

明明是他自己撞人不成才摔倒,怎反成了她推的了?

柔嘉护着桓哥儿,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众人都看着呢,五皇子你不要倒打一耙。”

萧盈大约是做惯了这种事,当下扬了扬下巴:“就是你推的,他都看见了,不信你问,你如果不向我赔礼,我就要去告诉母后,让她罚你!”

他说着,一个个地走那些太监面前,众人纷纷低了头,喏喏地称是。

他身边的那个嬷嬷不分青红,一脸凶相地看着她:“柔嘉公主,您怎能伤害五皇子呢?”

晚到一步的白从霜更是连问都不问,张口就指责她:“公主,你一个已经及笄的大人,这般欺负一个孩子实在是令人不耻!”

柔嘉他一唱一和搅和的又气又想笑,干脆不再理会,只是俯着身检查了一番桓哥儿:“事吧?”

桓哥儿新换的衣服上满是泥水,头发扯的『乱』糟糟的,脸颊上,脖颈上还有掐痕,整个人一副又惊恐又害怕的样子,躲着身不让她看。

柔嘉想到只是眼神离开了片刻竟会这大的事,心中满是愧疚,细声细气的安慰他:“是姐姐不好,姐姐下次不会再离开了,一定会好好看着你。”

可萧桓一听见还有下次,登时便愈发害怕,抱着头蜷成一团,细声地尖叫。

“下次了,下次了……”柔嘉连忙改口,想到自己的好意会刺激到他犯病,担心的上前想抱住他哄一哄,然而她一靠近,却他一把推了开,后腰撞到了柳树突的树干上,疼的她轻轻叫了一声。

一旁的萧盈看见他姐弟这幅狼狈的样子,拍着直叫好:“傻子,杂.种!你活该,我要回去告诉母后去,让她惩罚你!”

柔嘉眼见着他要反咬一口,忍不住想去拦下,可一走动,腰上一阵阵的疼,不得不扶着树站着歇一会儿。

萧盈见了血不但不怕,反倒有些兴奋,几个太监跟都跟不上,眼看着他要冲花圃的时候,前面忽然多一个人,他一头撞了上去,又撞到了伤处后仰着跌了回去。

两次叠加,撞的他又疼又怒,正张着口准备大骂,可一睁眼看清人,顿时便吓的消了声,仿佛冻住了一样嗫嚅着说不话。

皇帝皱着眉看了一眼大氅沾着的血迹,厌恶的径直解了开丢在了地上,又擦了擦,才冷冷地看着他:“怎,又想恶人告状?”

他说话一贯简洁,但短短几个字便对刚才混『乱』的一切做了判定。

萧盈看着他的方向,才发现他方才一直站在上方的栏杆处,把一切尽收眼底,当下再不敢胡说,连忙跪在地上求饶:“皇兄,是臣弟做错了,臣弟……臣弟只是气不而已……”

“气不,你有什可气的?”

皇帝淡淡地扫了周围一眼,远远地看见她扶着柳树站着,衣服下摆上还沾着些泥迹,眉头不由得皱了起。

“臣弟是那个杂.种绊了一下才忍不住回,臣弟不是故意……”

“杂种?”

他的话说完,皇帝像是发现了什可笑的事情,忽然笑了一声。

明明是在笑,但他的笑声却透着掩不住的讽刺和冷意,萧盈猛然抬起头,有些惊异地看着他。

一旁的白从霜亦是有些不平静,温着声开口劝道:“陛下,五皇子年纪还,兴许是嘴碎的太监教坏了几句,等从霜回去禀给太后,一定会重重地罚这些口无遮拦的奴才。”

五皇子是她做主带的,他禁闭刚解,落了水还好透,万一又罚了,她实在法跟太后交代。

萧盈趁机求饶:“对,对,都是他教我的,我有这个意思……”

“他教的?”皇帝俯着视线,一扫那张尖嘴猴腮的脸,脸『色』沉的像暴雨前的天空一般,“朕看你是说谎成『性』,不见棺材不掉泪,简直是心肠狠毒,不堪大用的鼠辈!”

他一字一句,极为用力,不啻毁了他的未。

众人皆是一惊,萧盈更是脸『色』煞白,可皇帝却沉着声又吩咐了一句:“人,把他送去慎刑司,让张宝善好好审一审!“

白从霜一听要将皇子送去慎刑司,立马便跪了下:“陛下,万万不可,五皇子的病还好,受不了这折腾,请您念在太后的面子上饶他吧。”

“母后那边有朕在。”皇帝沉着脸,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冷冷地转向她,“表妹,你既这关心他,连问都不问就维护他,你不如跟着他一起去一趟?”

白从霜一听他连自己罚,脸『色』顿时便白了下,连忙摇头:“从霜是太心急了才误会了,柔嘉公主,是从霜的不是,从霜向您赔罪了。”

她说着,从未有的恭敬的对着柔嘉道歉。

皇兄这样未免太明显了些,柔嘉有些不安,便多计较,抿着唇点了点头。

太监见状都不敢吭声,不顾五皇子的哭闹,拉着他便朝着慎刑司走去,白从霜亦觉得脸,灰溜溜地回了万寿宫。

御花园顿时散了干净,只有桓哥儿还在有些害怕地抱着膝。

柔嘉实在是愧疚,尽管有些腰疼,还是一点点挪了去,想安慰安慰他。

可是最亲的人伤害受到的刺激远比寻常人更甚,她一靠近,桓哥儿便又惊吓地瑟缩着,甚至伸了想要推她。

皇帝一把将她拉了,才免得她伤到。

“别管他!”他脸『色』似有不悦。

柔嘉他的抵着,后腰乍痛,轻轻抽了口气,皇帝才松了开,拧着眉看了一眼:“伤到哪儿了,怎疼成这个样子?”

但柔嘉现在分毫有心思去管身上的伤,挣着他的,想要去看看桓哥儿。

可她一转头,桓哥儿便哭的更惨,叫的更厉害,『逼』得她忍不住想哭,不得已只好又转了回去,掩着面有些委屈。

皇帝看着她好心好报还惹得一身委屈的样子,顿了片刻,双不自觉地将她搂住,抚着她的背放低了声音:“那就别管他了,跟朕回去看一看腰上的伤。”

柔嘉一听他要带她走,红着眼圈轻轻地推拒:“不行,桓哥儿这样我怎能放心的下。”

一个在哭,两个在哭,哭的人头疼。

皇帝狠不下心斥责怀的这个,便冷着脸朝着那地上的人训斥了一声:“别哭了,再哭朕就把你丢到慎刑司去!”

他的声音格外严厉,连柔嘉听着都有些害怕,她怕会吓到桓哥儿,连忙转身想去安慰他。

可神奇的是,胆子一贯很,现在连她都不许靠近的桓哥儿这声音一斥,却立马停了下。

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揉』了『揉』眼,待看清眼前人身上明黄『色』的衣服后,大约是长久地惧怕定了根,乖巧地向他行了个礼,突然安静了下。

柔嘉有些惊讶,眼泪瞬时便止住了。

皇帝大约想到这个孩子会那听他的话,稍有些不自在,声音那严肃:“还算懂礼数,那便起吧。”

他说完,看不看,便揽着她的腰,要带她回去。

柔嘉仍是有些放心不下,可桓哥儿这样,她又实在教不了他,电光火石之间,她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了片刻,依从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皇兄,让桓哥儿跟着去,你今晚教教他改改脾气好不好?”

皇帝微微挑眉,反问了一句:“让朕教他,你就不怕朕弄死他?”

柔嘉摇了摇头,要是想杀他,他早就动了。

何况他的傲,他大抵是不屑的。

他磋磨了这些天,柔嘉算是明白了,他这说不是想索些实际的好处罢了。

四周的人皆低着头,桓哥儿垂着头不吭声,『逼』无奈,柔嘉只得在人看到的一面红着脸凑去耳语了一句。

皇帝摩着她的腰,轻轻咳了一声,才终于松了口:“那便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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