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每次见到我都在说谢谢。”卓文朗打开车载音乐,还是钢琴曲,舒缓而温和,“放松点,我有那么吓人吗?”
“怎么会。”冉绪连忙摇头。
“那就别老说谢谢了,不如换个话题。”卓文朗转回去,专心开车,“之前的宣传品,后来怎么解决了?”
“卓明辉帮我修了后面的,现在已经送去印制了。”冉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么看来他好像是把这卓家两个兄弟给麻烦了个遍。
后知后觉,冉绪想起卓家两个兄弟关系微妙,他抬眼偷偷打量着卓文朗的神情,却并没有从那人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波动。
卓文朗只是颇感意外地笑了笑:“哦?那小子还知道帮助同学了?”
冉绪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点了点头,又听见身旁的男人低声叹了一句:“看来让他回学校待着这事还有点……”他没说完,脸上的笑意褪去些。
冉绪没太注意卓文朗的表情,那会他正在担心拆线疼不疼的问题,一门心思盯着自己包裹得严实的手。
说来也巧,两次来医院碰上的都是同一个医生。
那女医生看着冉绪伤口愈合的程度,颇感欣慰地点头:“恢复得很快,不愧是年轻人,看来你这个哥哥也监督得挺到位的嘛。”她抬眼看向卓文朗。
上次就被误解了两个人的关系,冉绪怕卓文朗心里不高兴,出声想要解释,却被卓文朗蓦地摸在后颈上,安抚性地捏了一下。
卓文朗没有反驳医生的话,相反,颇为有礼貌地顺着那话说下去:“我弟弟这两天很听话,您缝合技术也好……这个会留疤吗?”他看向冉绪的手。
伤口不算大,但因为创口比较不规整,导致那里痂还没脱落完,歪七扭八。
冉绪下意识想要把手翻过来,遮住伤口,抬眼却看到卓文朗的眼神——没有想象中的嫌弃或反感,甚至……有些许心疼?
冉绪生怕自己会错意,心跳飞快垂下头去。
那医生没注意到这边两个人的小动作,她快速在单子上写下两行字:“就算是留,应该也不会特别大,过几年应该就淡了。”
过后那个医生在说些什么,其实冉绪没太听清,他的脑子里只是不断回放着卓文朗刚才那一句“我弟弟”,还有后颈的皮肤上留下的触感。
卓文朗给他的善意貌似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现在冉绪的大脑正在处于某种宕机状态,无论卓文朗说什么他都只会答应。
事情和他预想的有点不一样,他和卓文朗的关系好像也不止是一句“好感”能解决的问题了。
冉绪紧张起来,他不能让卓文朗看出自己的这种龌龊心思,明明人家对自己百般照顾,甚至把他当成“弟弟”,自己却想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那感情就跟臭水沟里窝着的耗子一样,见不得光。
冉绪下定决心要好好将其藏好。
然而他的这些心理活动,卓文朗并不知道,他只是看冉绪对着面前的饭菜不怎么动筷,以为他不喜欢。
“怎么了?是吃不惯这边的饭菜吗?”
隔着一张桌子,卓文朗在冉绪面前挥了挥手,体贴提议:“桌上的菜吃不习惯可以告诉我,撤了让他们换别的上。”
这文里没有什么白月光前任,放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