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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小说网 > 其它另类 > 国公府真千金回来了! > 第34章 杏仁酥

第34章 杏仁酥(第2页/共2页)

大堂中的丝竹管弦声顺着楼梯飘上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热闹节目,突然就闻楼下掌声雷动满堂喝彩。

“杨佑?”杜若娘一愣。

燕宁仔细留心她的神情变化,提醒:“就是元宵诗会那日与你同舟游湖的那位。”

被她一提醒,杜若娘像是仔细回想了一番,方才点头:“对,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位杨公子,当晚诗会他拨得头筹,遂我与他同舟游湖。”

杜若娘面露迟疑,试探问:“官爷来问杨公子,难不成是杨公子出了什么事?可我听说他不是已经赴京赶考去了吗?”

听杜若娘问,燕宁眉梢微扬,却并不回答,只好奇问:“那日诗会过后,你与杨佑可还有联系?”

杜若娘一愣,随即摇头:“官爷说笑了,杨公子是要赴京赶考的举子,秉性高洁从不出入青楼这种地方,奴家不过一届风尘女,轻易出不得玉楼春,他又怎会与奴家有联系?不过就是当日船上见过一面罢了。”

这话倒也没错,杜若娘是玉楼春的花魁,看似风光满面,实则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一般是不能出去玉楼春的。

就算是要出去,身后也必然有龟公跟随,毕竟作为摇钱树,鸨母也怕她跑,不会轻易放她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

燕宁又啜了一口茶,像是在八卦闲聊:“那可否说说当日你们在船上时的情形?你觉得杨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那日又说了些什么?”

没想到燕宁会问这些,杜若娘不禁诧异看她,后者却只是朝她淡淡颔首,示意她如实讲。

自从燕宁开口问话,岑暨就自觉充当了旁听者的角色,并没有说要插话占据主导地位的意思,只默不作声留心观察杜若娘的神情动作。

至于秦执,压根就是来充人头打酱油的,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杨公子么?”

杜若娘只愣了一下,就立马进入答话状态,只见她沉吟片刻,缓缓道:“我与杨公子接触不多,但就从那日在船上的相处来看,杨公子沉默寡言话并

不多,却温文守礼性情秉正,也颇有才华。”

评价居然这么高?

燕宁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说?”

话落,就见杜若娘一笑:“官爷您也知道,奴家在这玉楼春待了少说也有七八年了,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各种都有,杨公子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书生举子,但确实是与之前见过的有些不一样。”

杜若娘似乎是在一边回想一边组织语言:“那晚泛舟游湖,是奴家先与他说的话,别看杨公子一个大男人,跟奴家说话的时候却是紧张的不行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一看就是没有经常与姑娘打交道,他话不多就跟个闷葫芦似的,奴家问一句他答一句。”

“旁人若是囊中羞涩多少还会遮掩几分,他却是坦荡,直接就告诉奴家说他是冲着那二十两银子的彩头来的...”

说着杜若娘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还说奴家的琵琶曲他听不懂,因为他不通音律,谈给他听无异于就是对牛弹琴,奴家从来只见到不懂装懂的,却还是头一次见到大大方方说自己一窍不通的...”

杜若娘是个柔婉的姑娘,说起话来也是温声细语如小溪淌过心涧听起来十分舒服,在她的徐徐讲述中燕宁对死者杨佑在原先认识的基础上也有了更多了解。

按照杜若娘的说法,杨佑虽然囊中羞涩但并不羞于启齿,甚至可以直言不讳告诉她自己不通音律,就算是与杜若娘同舟游湖也始终君子守礼,不论是言语还是行动都没有对她有所冒犯,是以杜若娘对他的印象还很是不错。

杜若娘好歹也是花魁,在看人上面多少还是有点眼光,现在当事人也不在,也就不存在说是故意挑好听的话说,只可能她心里是真的对杨佑颇有赞赏。

燕宁状似无意问:“杜姑娘对杨举子评价如此好,可是对他有意?”

不妨燕宁会这么问,杜若娘刚端起茶杯就被惊得手一抖,半杯茶水都洒了出来,她顾不上擦,只面上错愕了一瞬,就立马笑道:“官爷真是说笑了,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像奴家这种陷于风尘在胭脂堆里摸爬打滚的人哪里还会什么有意不有意?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再说,就算奴家有意,杨公子也必然瞧不上奴家啊。”

杜若娘温言细语面色如常,可口口声声都是自贬。

岑暨原本还只是凝神细听,可当听到这里的时候眉头却不自觉拧起,莫名觉得杜若娘这语气有些耳熟,好像就在不久前,也有人冷然自嘲说自己身份卑贱宛如尘泥…

岑暨下意识抬头瞥了一眼燕宁,想到刚才她说这话时的神情,心中突然就又有些不是滋味。

沈景淮昨夜来找他时说的话不合时宜闯入脑中——

“阿宁流落在外十七年,自十岁起就是孤身一人,跌跌撞撞长这么大吃了不少苦,我心中对她愧疚良多,如今有幸寻回已是上天眷顾,阿宁性情直爽纯善,如果对世子多有冒犯,还望世子看在当初交情上包涵一二...”

岑暨是见过现在的那位沈国公府嫡女沈瑶光的,真可谓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被沈国公府上下视若掌珠。

而本该享受父兄宠爱的国公府真正的嫡女燕宁这十多年来却流落乡野,又是替人杀猪,又是仵作验尸的...但凡家境好点,她一个姑娘家恐怕都不会去干这些。

岑暨敛下眸子,掩去眼中复杂神色,只摩挲着手中茶杯,无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岑暨心中想法,听杜若娘自嘲,燕宁眉头拧了一下,有心想叫她不要自轻,可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见杜若娘拿出一方绢帕擦桌上刚泼出来的茶水,燕宁目光不禁在帕子上停留了片刻,随口问:“七天前你在哪儿?”七天前也就是杨佑离店出城遇害的时间。

杜若娘擦茶水的动作顿了一下:“七日

前该我上台演出,那日全天皆在玉楼春,未曾出门,满堂宾客皆可作证。”

听杜若娘如此说,燕宁笑了一下:“杜姑娘的名字不错。”

“什么?”

杜若娘一愣,显然是搞不懂她为何话题跳的如此快,突然就问到她名字上去了。

只见燕宁扬眉:“‘城边流水桃花过,帘外春风杜若香’,杜若娘这个名字很好听,是鸨母取的么?”

“不是。”

杜若娘将帕子收起来,脸上柔和的笑容凝滞了一瞬,缓缓摇头,略带苦涩开口:“这名字是我娘取的,就是方才官爷您念的这句诗,我本名杜若香,入了这玉楼春,便改为杜若娘。”

还是那句话,没有几个人愿意自己主动往泥坑里跳,杜若娘会成为这玉楼春的花魁显然也是有诸多不得已。

燕宁无意去探究别人身世秘密,也不想去揭人伤疤,当下就略过这个话题不谈,为了活跃气氛,她指着桌上那盘糕点问:“这杏仁酥我能吃一块不?来时没吃饭,现肚子似乎是有些饿了。”

燕宁一会儿一个话题跳跃性实在是太大,不光是杜若娘跟不上她的节奏,就连岑暨与秦执两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她这又是玩哪一出。

见燕宁盯着桌上那盘糕点目露垂涎,杜若娘只愣了一下,就点头:“这杏仁酥是今日在孙记饼店现买的,官爷若是饿了尽管吃就是。”

孙记饼店?

捕捉到熟悉的店名,燕宁眼睛眯了一下,但很快就掩盖过去,笑着道了声谢,当真就毫不客气的捡了块杏仁酥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杏仁酥十分小巧精致,做成了小圆饼形状,表面金黄,中间凹陷下去的位置以杏仁片做点缀,烘烤火候把握的很好,香香脆脆,口感酥松,里头还有杏仁颗粒,吃在嘴里有淡淡的杏仁香气甜而不腻,轻轻一抿就在舌尖化开。

就着茶水吃最合适不错,茶的清香与杏仁酥的甜香完美交融,简直就是最佳下午茶拍档,燕宁本来只是打算略尝两个,结果一个没留神居然直接就给干了小半盘。

看着空了一小半的点心盘,燕宁:“......”

她说她不是专门来蹭吃的会有人信吗?

...

半个时辰后,燕宁三人再次站在了玉楼春门口,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燕宁看向一直没吱声安静的出奇的岑暨,悠悠问询:“世子,您怎么看?”

岑暨淡瞥她一眼,狭长凤目眯起,言辞笃定:“她在说谎!”

秦执狗脸懵逼:“...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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