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以为谁对清水大人下手都能得手吗?——笨蛋波本哥。”
黑樱桃确实手染血腥,但也是她,救下了他几位好友。萩原、景光还有松田……如果不是她,安室透想,自己大概只能在某个平凡一天,突然收到他们讣告,还要继续强颜欢笑。
“嗯,我是笨蛋。”安室透指尖微微颤动,他轻轻抬起手臂,在即将形成一个拥抱时又放下。他目光触及到清水凉那双黑得发亮眼睛,于是拿起她一只手放到他胸膛上。
心脏剧烈跳动。好像要刺破他皮肤,涌动进她血液中去。
“我以我心脏向你起誓。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事,我会永远保护你,将你放置在与我国家同等重要位置,在我性命之前……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死去。”
“倒……倒也不必如此。我又没真生你气,不必发如此毒誓。”清水凉露出惊恐表情,想把手收回去,又忍不住流连了下手下触感。
安室透没再解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感觉怎么样?”
“嗯……”清水凉慢慢把手缩回来,试探着说“感觉挺不错。”
安室透往后仰了点,因为这个动作,他脖颈线条和锁骨都更清晰地浮在清水凉眼前,看上去好像是被故意送上来似。
“你想摸话可以接着摸。”
他嗓音好像带了酒香,把清水凉熏得晕晕乎乎。
但她把持住了,不仅把持住了,她还亲手帮搭档把衣服套上了。
“天冷了,多穿点,小心感冒。”
安室透脸上表情好像有点遗憾。
清水凉把倒好热茶递给安室透,后者接过去,问道“小凉,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加入组织吗?”
清水凉跟安室透并排在床前榻榻米上坐下,摇摇头,“不记得了,我有记忆时候就已经在组织了。”
当时清水凉还曾疑惑过为什么这次nc一点记忆也没留给她,后来系统跟她说那纯粹是懒得生成了,后续再补充吧。
“你想知道自己加入组织前事情吗?”安室透轻轻问。
“不想。”清水凉不假思索。
“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好奇?”
有什么好好奇,又不是她自己人生。
“你问这个干什么?”清水凉疑惑地看着安室透。
她坐在阳光照不到阴影里,抬起来眼眸被热茶水汽熏出几丝茫然。
安室透想到他在深渊计划档案里看到内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她。
她过去这些年生活已经够苦了,有必要再让她知道这份残忍真相吗?
她可以接受吗?
安室透一直没说话,清水凉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好像已经忘了自己刚刚问问题,朝他肩膀靠上来。“我有点困了。”
“要睡会儿吗?”
清水凉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睡着了,你会走吗?”
《午x凶铃》劲儿还没过去,她万一睡醒了,天黑了,人没了……那今天晚上她又别想好过了。
安室透感觉自己心脏仿佛被一根轻柔羽毛挠了下,女人软软地靠在他肩膀上,微一偏头就能蹭到她柔软而蓬松脑袋。他手心紧握成拳,忍耐下那股想要拥抱她、亲吻她冲动。
“不会,你想让我陪着你话,我会一直在这里。”
“透哥,我能问你件事吗?”
“嗯。”
“你今天为什么会过来?”
“……”
“你已经明白了吧,我和你是不一样。你没有办法阻止我做坏事,上一次你阻止不了我,以后你也阻止不了我……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两人都不说话,日光照出阴影持续偏移,把安室透也罩了进去。窗外秋风瑟瑟,枯叶打着旋儿落下。
好像所有人都忘了昨天还春花绽放。
清水凉靠在安室透肩膀上睡着了。
安室透哑着嗓子低声说“因为我相信这一切非你所愿。如果必须除掉整个组织才能拯救你话,那我愿意拼上我所有,将你拉出泥潭。”
……
晚上清水凉睡醒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挪到了床上,搭档特别贤惠地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对她笑了下。
“醒了?正好晚饭要好了,先去洗洗脸。”
清水凉在卫生间抹了把脸,对着镜子感叹这是什么中年男人梦想中幸福生活啊。
清水凉一翻日历,忽然意识到今天就是她节目首秀开播日子了,于是赶忙招呼搭档一起看。
“这就是你上次在贝尔摩德那里时候,我告诉她那个节目。”
安室透也露出饶有兴趣样子。两人在电视前坐下,一边吃饭一边等节目放送。
半个小时后。
“小凉,你确定是今天吗?”
“是啊。”清水凉又翻了遍日历,“当时那个副导演是这么跟我说。”
她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找到同节目组另一个工作人员。
对方接起电话也很吃惊。
“那个节目啊……那个节目不是导演出事了,所以半途夭折了吗?”
清水凉有点生气,“可你们当时副导演告诉我你们只要按计划来,还是能按时上映。”
工作人员语气冷漠,“这不是我们副导演因为被指控杀人也进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