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室透来找清水凉时候,敲了半天门也没开。安室透用备用钥匙打开门,结果发现清水凉正在阳台上抱着膝盖长蘑菇。
安室透犹豫着问她“怎么了?”
清水凉叹了口气,示意他往旁边看。安室透顺着清水凉目光看去,阳台上一排死去多肉。
安室透“……”
“请你节哀。”
两人将多肉们好好安葬之后出了门,清水凉被安室透带着来到一个墓园。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天气有点冷,清水凉把脸埋在毛绒绒围巾里跟着安室透来到一座墓碑前,她从安室透身后探头去看墓碑上字。
“花形海斗……这是花形海斗墓?”清水凉语气有些奇怪。
“嗯。今天是他忌日。他在去年今天为了救伊达航警官被一辆卡车撞到,当场身亡。”安室透将一束菊花放在花形海斗墓前。他今日特意穿了件黑色外套,挺起脊背肃穆又深沉。
“你果然跟伊达警官有点什么。”清水凉狐疑目光落在他背上。
安室透点点头,承认了。“他是我在警校时班长。”
“……哦,请你节哀。”
清水凉看看墓碑,再看看安室透,小心地往他身后缩了缩。安室透注意到她动作,疑惑地朝身后看了一眼,“你干什么……嗯……你在害怕?你怕什么?”
废话,你看到自己坟墓不害怕吗?谁知道这下边埋什么玩意儿!
清水凉沉默了下,从背后抱住安室透腰,“我没怕,我就是有点冷。”说着她还打了个小小喷嚏。
安室透叹了口气,转过身把外套脱下来给清水凉披上。清水凉脑袋和她毛绒绒围巾一起从黑色宽大外套领口处长出来,茫然地眨了眨眼。
“冷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
“……我怎么知道今天突然就入冬了呢。”
“所以这个花形海斗和玛格丽特到底是什么关系?”清水凉悄悄在心里回答了句——他们是一个人关系。
“他们是母子关系。花形阳穗在她孩子3岁时被派遣加入组织成为卧底,之后在组织潜伏6年,直至死亡也没有再见他一面。”
“什么?”清水凉仰起脑袋有些呆滞,“你等我捋捋——花形海斗是玛格丽特妈,还是玛格丽特是花形海斗儿子?”
安室透试了下她额头温度。
“你说反了,玛格丽特是女性,花形海斗是男性。”
清水凉还是呆呆,“那不重要。”
[系统,这就是你说惊喜?我给我自己当妈,还是我给我自己当儿子?你说话啊!你有本事干这事儿你有本事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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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还有新惊喜?
清水凉想起了什么,慌忙问道“波本哥,你跟我说这些,不会是想告诉我,花形海斗其实是我和玛格丽特孩子吧?”
“……当然不是。”
清水凉松了口气,又提起来,“那我是玛格丽特和花形海斗孩子?”
“他们两个是母子,你怎么可能是他们孩子……”
清水凉再松一口气,又抬起震惊眼睛,“花形海斗不会是我爸吧?”
安室透“……”
他再次试了试清水凉额头温度。
“花形海斗只比你大三四岁,不可能有你这么大女儿。”
如果一定要说话,倒可以把玛格丽特看成是她母亲,毕竟是给了她二次生命人,安室透心想。
“那你突然跟我说这些干嘛?”清水凉搞不明白了。
安室透垂眸看着她,呼吸热气朦胧了眼前人影。
“我想让你了解一个真实、完整玛格丽特。”
清水凉茫然地“哦”了声——她了解玛格丽特干嘛?这世界还能有人比她更了解玛格丽特吗?
“前辈,等等我——”墓园里响起第三个人声音那一刻,安室透立马拉着清水凉闪到一旁岔道里。安室透靠着墙,清水凉埋在他怀里,两人一起屏住了呼吸。
怕安室透冻着,清水凉拉着外套尽量把两个人都罩住。安室透低头看向她,眸光温柔地晃动着。
“前辈,好像有人来过了。”高木涉看着墓碑前放着菊花,对伊达航说道。
伊达航挑起眉头笑了下,“还有别人记着他不是也挺好吗?”
“不知不觉已经一年过去了。”
“是啊,伊达前辈自那以后就被调去了北海道,幸好前段时间又调了回来,不然或许要赶不上海斗君忌日了。”高木涉抚摸着墓碑上名字,神色悲伤,“海斗君远比我要优秀,如果当时……”
伊达航猛地拍了下高木涉肩膀,“别在他面前说他不想听话,如果为他可惜话,就努力成为比他更优秀警察。”他看着墓碑感慨道“我以前总说你和我认识一个人一样优秀,我最近刚刚与他重逢,你还活着话,说不定会和他成为朋友。”
安室透和清水凉对视了一眼。
伊达航接着说“就连你们成为警察理由都很相似,都是为了一个女人。那家伙最后有没有找到他初恋我不知道,不过你妈妈,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