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疑惑抬头：“什么不记得？”

白泽：“我炼化碎片后, 想起一些事情。”

“然后呢？”

白泽定定地看着宁薇：“我们的确很久之前就认识。”

宁薇继续喝粥，将勺子里的粥咽下后才道：“这不是早就推论出来了？我们都与那个神秘人有关系，你的灵魂是被他分裂成碎片的, 我的一部分记忆也是被他封印了, 自然之前会认识。”

白泽摇摇头：“没有什么神秘人，当初带你加入鬼务局的人是我，封印你记忆的人也是我。”

宁薇的眼睛蓦地睁大, 惊愕地看着白泽：“你说什么？如果是你，那年龄也不对啊, 难道你已经四五十岁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白泽!

白泽：“你先别激动, 听我慢慢说。”

宁薇放下餐具, 深吸了口气：“你说吧，不管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白泽：“其实我不是四五十岁，我已经——四五千岁了。”

饶是宁薇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你不是人类”

白泽：“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我是白泽, 非要说的话，也是山海经中的那个白泽。”

“你是神兽？”

白泽：“也不是。那个被认为是白泽的神兽其实是我曾经驯养的坐骑，早就已经不在人世。那时候为了行事方便，我就把很多事情都说成是神兽所为。”

“人死不能复生，但是他们的灵魂却是会重新投胎, 再世为人, 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转生。其实也没有什么地府存在，只不过是很多和我一样不死不灭的人，负责在另一个空间内进行着灵魂的净化并赋予新生。”

“我们会轮流来到人间，负责维持转生的秩序。后来还构建了鬼差这样一个人类团体, 让他们帮忙进行灵魂的牵引。”

宁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你也就是个不死不灭的大鬼差”

白泽：“可以这么认为。”

宁薇哼哼唧唧：“哼，坑蒙拐骗，害我入坑鬼务局。”

白泽无奈道：“是你非要跟我走的。”

宁薇一愣：“我只记得是你骗我说，跟你走就能获得自由。”

白泽的思绪飘回到那个雪天，他得到消息，这边有一个灵魂异常强大的人类，或许是个鬼差的好苗子。

他悄悄来到孤儿院的后院，那个灵魂强大的小女孩却被其他小朋友埋进了雪堆里。

白泽将小女孩拉出来，给她披上暖和的衣服，又说了宁薇记忆中的那些话。

然而当小姑娘用那双满带着信任的目光看着他时，白泽却第一次犹豫了。

她还那么小，那么单纯，未来会有着无限可能，一定要成为需要面对危险的鬼差吗？

所以白泽改变了主意，打算以监护人的身份抚养她长大，再由她自己决定是否要加入鬼差的行列。

那几年，他教她读书认字，教她身法功夫，教她为人处世，结果——

养出了一个混世大魔王。

白泽以为宁薇到最后不会愿意选择做鬼差，但尚未长成的少女却是神气地道:“不就是鬼差么，你都能做，我有什么不能的”

自那之后，白泽便将宁薇托付给分局，而她的表现也的确远超白泽的预料，可谓是难得一遇的天才少女，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太过顽劣任性，每每闯出祸事来都是要白泽来出手摆平。

不过其中的很多记忆白泽现在也记不清了，现有的灵魂碎片仅够他回忆到这些东西。

收回思绪，白泽道：“你现在的记忆不全，不过我的确没有强迫过你加入鬼务局。”

“那我的记忆是你封印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宁薇问。

原本她只以为自己忘记了一小部分内容，但是现在看来，她似乎丢失了不少重要记忆。

白泽：“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印象中我的确是可以操控人的记忆，这一次融合了初一年级的碎片后，便是获得了记忆投放的能力。也就是可以操控别人的一小段记忆，无论是抹除还是添加新记忆。不过现实中的能力我是真的记不清了，只能等拿到新的记忆碎片再说。”

他定定地看着宁薇：“宁薇，我总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