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里,于婆子急了一身的汗,此时本不想搭理刘翔,可想着他第一次来村里,到底也是亲戚,要是做的难看,村里人又得私下说些有的没的。
于婆子好面子,不想再被人说嘴,只能强忍着心里头的火气,笑道:“你是芳芳弟弟吧。没想到你今年过来了,真是的,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知道了,也好找个车子去镇上接你们。”
于婆子语速飞快,一边答话,一边看着被压着打的大儿夫妻,她见周老大脸上都破相了,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拉架。
许丽被打的浑身疼,就这么躺在地上打滚哭嚎,死活要刘芳给个说法。
刘芳理了理衣裳,冷笑道:“你也得给我个说法。我来问问你,来贵借钱给我爸爸看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替来贵找我妈要钱?又凭什么说话侮辱人?”
许丽没想到是刘芳是为了这个事情打架,但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直接回道:“怎么着,你把周家掏空还有理了?哪个当儿媳妇的像你这样只知道补贴娘家?要是每个人都跟你似的,那宝成爷爷奶奶怎么过活?再者说了,我们也是打电话过去问个好,哪说什么侮辱人的话了,怎么着,你家人连实话都听不得?”
反正说出去的话没第三人听着,许丽可不怕,就倒打一耙,讲刘芳一家人心窄,把人往坏了想。
刘芳冷笑道:“我弟弟也来了,要不你俩对峙,谁说了假话,谁不得好死。”
许丽哪肯答应,她不回复,反而扯着嗓子骂脏话,不是讲刘芳心黑,大过年边上的诅咒人,就是骂周来贵是个软蛋,没有儿子,以后是个孤魂野鬼。
周来贵直接呸道:“老子是不是软蛋要你管?怎么着,你个不要脸的当我大哥的家不够,还要当我周来贵的家。你也不打盆水照一照自己的猪样,就你,也好意思管我家的事情。我今日把话撂这儿,我就是要补贴刘家,你们也别逼我,逼狠了,我明天就去刘家当上门女婿。”
于婆子一听,气的给了周来贵两下,许丽也不管脸肿牙疼,骂道:“要滚滚快点,指望爸妈稀罕你么?穷鬼,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周来贵当即火起,对着亲大哥又是一通狠揍,“好啊,看看是老子翻不了身,还是你家男人翻不了身。”
论打架,周老大哪里是周来贵的对手,好端端的又被揍了一通,心里也火大,可他打不过周来贵,就将火气冲着许丽发。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再说一句,老子晚上捶死你。”呵,看来这次周来贵下手不轻,瞧瞧,这两个爱说人闲话的夫妻竟然起了内讧。
回家第一天,刘芳夫妻啥事没干,先跟隔壁周老大夫妻干了一架。
许丽吃了大亏,晚上还被周来发数落一通,当即气的回了娘家。
怕什么怕,她可是本地人,今个人少吃了亏,明个把家里姐妹喊来,总能揍个够本。
这一次,不让刘芳脱一层皮,她就改姓刘。还有周来贵个小矮子,明个也得揍死他,对,不仅揍死他们,还得让他们赔钱。
妈的,疼死人了。
许丽一边哭着,一边回了娘家,这一次,没人拦她。反而因着家里来了客人,于婆子还割了点咸肉炖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