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来!”捕头急忙命令两名官兵将男子的尸体从白绫抬下来。
这名男子姓许,人称许秀才,不过二十出头,长相也算英俊,此刻躺在地早没了呼吸,脖子有一条明显的勒痕,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特征。
“仵作,验尸。”
随着官兵而来的还有一名年男子,身穿青色长袍,手拿木箱,里面放满了不同大小的刀子,正是负责验尸的仵作。
此人从事仵作二十余年,经验丰富,急忙来到尸体面前,仔细的观察脖子的勒痕,又打开尸体嘴巴查看舌苔颜色,最后直接扒开尸体衣查找有无明显伤痕。
“回禀捕头,的确是吊身亡。”仵作立即得出结论,此人没用zi shā一词也说明了严谨性,毕竟吊身亡不代表是zi shā,很可能是被别人勒死的。
这名捕头也大概观察了房间内的摆设没发现任何打斗迹象,这才得出结论“许老汉你儿子的确是zi shā而亡,怪不得别人。”
“不,不会的,我儿子怎么可能zi shā?”许老汉不停的摇头,实在找不出儿子zi shā的理由,眼看解试在即,许秀才很可能高举人,再者说许秀才还有一名贤惠的未婚妻,可谓事业爱情双丰收,不会在这节骨眼zi shā。
炎朝的选拔制度以科举考试为依据,由京师或州县学馆出身的成为生徒可直接参加科举考试,能进学馆的多半是名门望族,多半书生只能靠自学,需要先参加州县举行的解试,地后才有资格参加科举,这类书生称作乡贡。
解试第一名称作举人,即便不参加科举也能在州县谋个一官半职,所以说一旦高举人也告别了贫苦生活。
“回县衙。”既然确定许秀才是zi shā也不属于县衙管理,捕头带着二十几名官兵缓缓离开,只留下悲痛的徐老汉夫妇。
任宁他们混迹在人群看到了捕头调查的全过程,他总感觉此事有些蹊跷,急忙询问周围邻里街坊有关许秀才的情况。
通过询问任宁了解到许秀才寒窗苦读十年,才华过人,整个培州城内小有名气,甚至不少人觉得此次他能高举人,并且有佳人与他约定婚姻,于是任宁得出结论:此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zi shā。
玄月几乎跟任宁得出同样的结论,穿过人群来到许秀才的尸体旁边。
“你们是谁?”苏老汉对二人的身份产生疑问,他不记得许秀才有这两个朋友。
“许老伯,他也是名仵作,或许能调查出蛛丝马迹。”任宁指着玄月说到。
自古死者为大,他们贸然的触碰死者尸体为大不敬,会遭到死者家属的反对,不过由于徐老汉实在不相信儿子是zi shā,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暂且相信任宁。
得到许可后玄月开始观察许秀才的尸体,先是摸了摸脖子的温度立刻得出结论“死了不过四个时辰,算起来正是子时。”
任宁知道玄月的调查能力,对他的分析坚信不疑,根据他提供的证据一点点的开始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