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块苏打饼干,有比没有好。
咯吱咯吱一口一口咬,眼尾的泪珠随着她啃咬的动作一晃一晃,又可怜又可爱。
到了晚上,吃到妈妈给自己准备的爱心营养晚餐后,俏俏就把下午的烦恼忘光光。
“好吃!好吃!妈妈真好!我最喜欢妈妈了!”
俏俏对吃的迷恋,那是刻在骨子里,打娘胎就带下来的。
“苹果吃牙齿”事件发生后,俏俏的牙齿出了点小问题,从那以后乔露再也不履行带她放学逛小卖部的习惯。
馋了,就让阿姨做点小饼干小馒头片儿,总之不吃零食,一块饼干有多少盐多少糖?还得是自家做的安全健康。
……
关于俏俏童年时期的趣事儿,那可真是说不完道不尽。
俏俏五岁那年,老师布置了一项家庭作业,很简单,只需要用铅笔在纸上把一到十的数字写一遍。
结果那天放学,乔露被老师特意留了下来。
回家后,乔露无语地把今儿个幼儿园的事告诉孩子她爸。
“今天大家都交了作业,就她没交,也不是很难的作业,就是写十个数字,每个数字写一行,老师问她作业呢,你猜她怎么说?”
“作业没写?”徐海州虽然这么回答,心里却觉得按照女儿的脾性,只说这么一句还不足以让乔露生气。
乔露被气笑:“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会问你了。”
最近夫妻俩一直在忙活乡村广告的事儿,平时也没过问孩子们在学校的情况,哪知这一忽略,又犯错了。
乔露扭头看向女儿,把她推到徐海州面前:“俏俏,你来跟爸爸复述一遍你到底怎么跟老师说的。”
小家伙蠕动着脚步不愿意过去,抱紧乔露的腿撒娇:“不要嘛妈妈……”
这种事情多不好意思啊。
乔露佯装生气,睨她:“快说,要不然打你屁股。”
“我、我……”俏俏十分悲伤地垂下脑袋,分明自己犯了错,却做出一副全天下我最委屈的表情:“我跟琴琴老师说,我妈妈昨天太饿,把我的作业本吃掉了。”
噗——
不止是徐海州,连乔安都被惊讶到,毫不留情笑出声。
“俏俏,你,你……妈妈怎么会吃你的作业呢!”乔安简直不敢相信,俏俏居然会用这种理由!
但想想俏俏的性格,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也不值得一提。
她就是这样一个无厘头的调皮鬼。
望着老公儿子的大笑,乔露简直无语。
没好气得把本子摔徐海州怀里:“你说你女儿,真是奇葩,好歹说被狗吃了嘛,怎么能被妈妈吃了呢?妈妈疯了吃你的作业本?”
俏俏委屈瘪嘴:“我们家没有狗嘛。”
乔露:“……所以你觉得你妈就是狗?”
“不是不是。”俏俏疯狂摇脑袋:“妈妈不是狗,妈妈是妈妈,我喜欢妈妈,我是乱说的,我没有要妈妈变成狗的意思,俏俏没有的……”
“俏俏就是……忘记了嘛……以前都没有作业的。我昨天,看电视,舒克大结局……呜——”
奶呼呼的一团贴上来,抱着你蹭啊蹭,的确很容易让人心软。
但——
“今天撒娇没用。”乔露狠心推开她,恶狠狠道:“昨天的作业原模原样给我写十遍!不然不长记性!”
俏俏委屈:“不想写字嘛。”
写十遍哪里还有时间看动画片。
“你再不写更别想看电视!”
“呜——”自知理亏,不敢再跟妈妈呛声了。
……
前两天刚说家里没狗,今儿个好嘛,晚上带孩子去小卖部买纸巾,回来就在小区门口捡到了一只流浪小奶狗。
巴掌大的狗娃娃,好像刚出生没几天的样子,可怜兮兮的一团蜷缩在草坪里,艰难吐吸。
俏俏听见奶狗哼唧哼唧的声音就跑过去看情况,看见以后,抱住狗狗不肯放手了。
“救救狗狗,狗狗好可怜,妈妈,我们帮帮它,给它点吃的吧,看它多可怜啊,它都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它一个人在这里。”
俏俏伸出一根手指戳它的鼻子,小奶狗以为是奶嘴,吧嗒吧嗒吮吸,企图从中吸出点奶水。
奶狗还处于喝奶阶段的年纪,实在小得可怜也瘦得可怜,毛发沾满了泥土和草沫,看起来很脏很埋汰。
脏兮兮的奶狗窝在俏俏干净的t恤里,对比惨淡。
乔露去小区门口的小卖店里买了一瓶奶,喂给奶狗喝了以后,精神明显好了不少。
母女俩蹲在路边逗了会儿小狗,乔露就准备带女儿回家了,结果俏俏不肯走,非要让妈妈把奶狗收下,要养它,喂它,救它。
家里有俏俏就足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再加个小奶狗,身上也不知道带了多少病菌,乔露心情复杂,很犹豫。
一方面,不忍心拒绝女儿的善良。一方面,家里实在没有养狗的想法。
“妈妈,妈妈……”俏俏眼含真诚望着乔露,恳求道:“妈妈让狗狗住在我们家,我以后不吃零食了。”
乔露惊诧:“真的?”
“嗯,真的真的!我们养小狗,有小狗,我以后再也不吃零食了!绝对是真的,很真很真!比爸爸对妈妈的爱,还要真!”
乔露:“……”
没好气地敲她脑门:“你爸对我的感情谁也比不上,不许你拿来打比方。”
俏俏可怜巴巴地“哦”了一下,亮晶晶的瞳孔注视她:“那妈妈,可不可以嘛……”
最后思来想去,百般考虑,让俏俏不吃零食的诱惑确实足够大,乔露还是妥协了,带着女儿和小奶狗去了趟兽医站打疫苗,再给狗狗做个清洗,脏脏的毛剃掉以后还是挺可爱的。
从小灰狗变成了小白狗,软趴趴的一团缩在你怀里,瞧着心都要化。
回家的路上,俏俏小心翼翼捧着狗笼子前进,手里那团小小的,弱不禁风的小东西仿佛让她得到了全世界。
但很快,问题来了——乔安不喜欢这只小狗。
“为什么要养小狗。”
乔安一看见小奶狗脸色就变了,五官一下冷了下来,小小少年那与他妈如出一辙的眉头深深拧起,压迫力十足。
俏俏第一次看见生气的哥哥,赶紧抱起小奶狗远离他。
乔安追上去,问妹妹:“这狗哪里来的?以后就在我们家了吗?”
质问的嗓音不容你逃脱,严肃而认真。
“嗯……”俏俏很小声地回答,眼神闪烁,望着哥哥:“狗狗很可怜,是在外面捡到的,妈妈还带狗狗打了针,洗了澡,狗狗现在很乖很干净的。而且它还有名字,它叫嘟嘟,是我取的,很好听对不对?”
怕哥哥不信,赶紧把乖奶狗递上去,乔安眼疾手快避开,后退两步,满脸嫌弃的味道。
俏俏有点受伤——狗狗多可爱多可怜啊,哥哥为什么不喜欢它,哥哥一点善良心也没有。
然后兄妹俩就陷入了无休止的争辩。
乔安:“不许养小狗。”
俏俏:“为什么啊哥哥?”
“就是不许。”
乔安态度强硬,俏俏也不是吃素的,脾气上来也哼了两声,抱着狗狗坐到沙发上:“我不要,我就要养小狗!”
小狗狗多乖多可爱呀,为什么不能养。”
而且妈妈都答应了,等会儿爸爸回家,爸爸听妈妈的话,他肯定也不会说什么,哥哥为什么不要她养啊,为什么啊。
徐海州下班回家的时候,兄妹俩仍旧僵持不下。
乔露在浴室里泡澡,泡完澡又冲洗了一遍,还要洗头,没注意外边俩孩子的争执。
阿姨在厨房烧菜,边炒,边好奇地张望客厅里拌嘴的兄妹俩,想着平时安安多疼妹妹啊,今儿个居然为了一只小狗吵起来了,倒是稀罕事儿。
乔露洗澡出来才发现儿子女儿吵架了,纳闷安安怎么会跟俏俏吵起来,兄妹俩感情向来很和谐,而且安安那种性格,很难跟人吵得起来啊。
擦擦头发,就要过去劝架,结果被自家男人拉住。
徐海州握住她的手臂,往后拉了几步:“听听他们怎么吵。”
乔露睨他,用力挤压头发里的水:“你看戏呢?闹大了我可不擦屁股啊。”
“你先听听。”徐海州深知儿子的性格,不至于为了一只狗就跟妹妹大吵大闹,现在只是在辩嘴,且看结果。
“哥哥耍赖皮,妈妈都答应我了,哥哥你耍赖,我不喜欢你了!”气呼呼地抱着小奶狗背过身,用屁股对着他,以示心中的不满。
“俏俏!”乔安苦恼地揉了揉额头。
俏俏奶音哼哼唧唧:“就是不喜欢你,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现在只喜欢我的小狗了!”
俏俏的话戳中乔安敏感的心,他不想让妹妹讨厌自己,但……
咬了咬唇,乔安放缓了声音:“小狗……小狗的命很短的,不比人活得久。如果它突然死了,你不会很伤心吗?”
俏俏扭头瞥了哥哥一眼,很快转回去,毫不在意地说:“ 会啊,可是它本来就会死呀,我们每个人都会死的 ”
妈妈说了,只要快快乐乐健健康康,死神叔叔就不会来,所以她才不怕呢,她只要天天把小狗狗照顾开心,它能活很久的。
“可总会死的,你不会伤心吗?”乔安反复问了一遍。
“会啊,可是我如果把它丢了,它马上就会死的。如果我养它,它要很久以后才会死。”这妮儿今天说话条例还挺清晰。
“可它迟早会死。”乔安急了,上前坐到俏俏身边,拢住她的肩膀:“俏俏,到时候你会哭得很伤心。”
俏俏毫不在意摆摆手:“我哭一下很快就好了啊,我就哭一下,我不哭很久的。”
“可是,心里会难过很久啊。”安安这孩子,把俏俏当成自己了。
其实倒也能理解,乔安这孩子本身就是高度敏感型,他怕妹妹经历小狗死亡的打击,从而不愿让她养小狗。
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俏俏到底没经历过真正的死亡和离别,现在的她没办法感受到那股悲伤,只知道小狗很可怜,她想养小狗,想陪小狗长大,一起玩耍,只知道和小狗在一起会开心,她哪里会去想那些未来的,很久远的难过事儿呢?
最后还得是孩子妈出面。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以后要是伤心难过地哭,你也只能她自己承担。”
乔安情绪低落,不那么开心:“可是那种难过比普通的难过还要难过……而且,就算妹妹不会难过,我也会难过……”
乔露叹息着,抱住他,轻拍拍儿子的肩膀:“没事的,至少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快乐的,它也带给了我们快乐,我们带给了他健康,这就是生命的意义。”
纠纠缠缠,争争辩辩,乔安最后还是妥协了。
但他不愿意与小奶狗培养感情,怕以后死了无法面对。
每次小狗贴上来,都嫌弃地把它踢开,动作却很轻,很柔,柔和到嘟嘟以为小主人在与自己玩耍,欢快地跳过去继续让他踢。
事情,好像正往有趣的方向发展……
……
&年亚运会顺利召开,安俏和紫蜻蜓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俞繁再一次回到黎安,拿来了一笔钱准备在津市开一家紫蜻蜓门店。
她现在久居在了津市,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跑到离黎安那么远的北方。
她说在那里认识了一个比她小六岁的弟弟,两个人现在谈恋爱了,不出意外的话,近两年就能结婚。
“好家伙,又是姐弟恋?俞繁你可以啊,口味一直没变。”乔露忍不住唏嘘。
俞繁画着明艳的妆容,但手法比之第一次见到她时柔和许多,笑起来时,唯一没变的是她身上那股永不屈服的胆量。
“这个弟弟可比方有为好,我告诉你,他啊,是孤儿!婆媳问题什么的,永远不会在我们这里存在。”
乔露惊愕:“啊?”
俞繁陷入回忆,娓娓道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嘶——可惨了,在码头给人扛大包呢,那时候才19岁吧,瘦得跟皮包骨一样。我走路没注意,有个人的大包差点倒下来砸到我,是他救了我,结果自己被砸伤,住院住了一个月才好。”
说到这里,俞繁看向紫蜻蜓店内,坐在软凳上的男人。
“然后我就把他带回家了。”
“等等,你又养了个弟弟?”多么熟悉的套路,俞繁啊俞繁,你想法永远比常人独特!
“嗯……也不算吧,我聘请他给我做饭,每个月开工资的,这也算养吗?”俞繁存款不少,小十万足够她在八a九十年代潇洒这么多年。
“行啊你,你可真行,世上还有你做不出来的事儿吗?”
俞繁憋着笑,还挺得意:“反正我现在怎么说呢,过得挺开心,无忧无虑没有烦恼,也没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来烦我,那边邻居也挺好的,他们不知道我的过往,也不过问,就这么处着,挺好。”
乔露:“那方有为呢?你们这么多年了,你就不会觉得遗憾?那时候有为说你坐上严俊泽的车走了,我以为你跑港市去了呢。”
“有为……我们就是有缘无分,反正没可能了,放下了,就这样吧,都过去了。”叹了声,俞繁说:“严俊泽那边,本来是要去的,但我想想,就算他是真心爱我,我们之间差距始终太大了,那叫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他那样的人再喜欢我,其实也跟方有为一样,没办法为了我放弃他的家人……我要是跟他去港市啊,估计只能躲在高档的酒店当情妇吧。”
“是啊,那肯定的,他们家大业大,而且人家还有明媒正娶的老婆,不可能离婚娶你。”什么真爱,多半是新鲜感和荷尔蒙作祟。
没有俞繁,说不定还要李繁王繁,女人啊,永远也别觉得自己在一个男人心里有多独特,钟情的男人少,太少!
“所以我想通了,之前的事就过去吧,我要去寻找我的真爱!”然后就去了津市。
迷迷糊糊的,本来要去首都,结果下错站了。
阴差阳错,造就了这一段缘分。
乔露:“挺好的,祝你幸福。”
俞繁:“会幸福的,你也是。”
俞繁跟乔露聊天的时候,她的小奶狗就一直规规矩矩坐在软凳上看着他们。
不说话,也不嫌无聊,很乖很乖。
是与方有为一个类型的男人,形象上比方有为健硕一些,高一些,黑一些……
见到女友动身走来,他很贴心地给她披上外套。
“走了吗?”声音如他这个人一样,是温柔的。
“嗯,走了,以后有空再回来看看老朋友。”
“再见。”
“再见。”
往事如烟,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只要勇敢,人生会有千百种可能。
……
&年,对徐海州两口子来说是特别的一年。
今年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徐海州特意提前带儿子女儿去给老婆挑礼物。
之前每年都会给老婆送礼物,今年倒是为难了。
两个人都不缺钱,礼物就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所以送什么比较好呢?
徐海州这边纠结了好久,结果俏俏一开口就惊掉她爹的下巴。
“不知道送什么的话,就把我送给妈妈吧!”
噗——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徐海州失笑,揉她脑袋:“你本来就是妈妈的女儿,还需要送吗?”
俏俏一蹦三尺高,俏皮可爱地说:“爸爸变变变!把我变成礼物就可以送给妈妈了呀!”
“你可真是……”都是七岁的小学生了,说话还搞怪俏皮。
不过,女儿的童言稚语倒是让徐海州想到个好主意。
结婚纪念日当天,徐海州准备了一只大纸箱,四周戳了密密麻麻的洞但又不至于让外面的人看出来里面有什么东西。
等在餐厅吃完饭后,由服务员推着小拖车把纸箱拖上来。
在这之前俏俏忽然说要去上厕所,乔露本来想叫住她,让她把礼物看了再走,无奈人跑得太快,抓都来不及抓。
算了,不管那小魔女了。
乔露开心地勾起唇角,期待地等待徐海州送给自己的礼物。
紧接着徐海州也出去了一趟,说是要去看着礼物,然后他就跟着小推车一起过来了。
是一只蛮大的纸盒,乔露愣住。
这么大的纸盒?看起来好特别,是什么大东西吗?
结婚纪念日送这么大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有刀吗?”她迫不及待要拆开礼盒!
徐海州和乔安哭笑不得地制止。
“妈妈,你别用刀划开,你撕开,这个胶带很好撕的。”说罢指了指纸盒角落翘起来的一截胶带。
“对,你撕开。”徐海州汗颜。
乔露好奇地瞥了父子俩一眼,慢慢撕开胶带,然后打开纸箱。
乔露一个没注意,穿着公主裙的某俏破箱而出,迅速而突然:
“当当——祝妈妈和爸爸的日子快乐!我是爸爸给妈妈的礼物!俏俏是全世界最漂亮的礼物!”
徐海州尴尬捂脸。
乔安无语轻咳。
这台词可不是他们给加的……
乔露笑得花枝乱颤,一点一点摘下俏俏小朋友脑袋上沾着的玫瑰花瓣。
“你们几个搞什么呢?结婚纪念日吧,你这孩子,几个词都记不住。”
使了劲把孩子送纸箱里抱出来,俏俏激动地握住妈妈的手,问:“妈妈,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什么?你啊?”乔露好笑地捏她脸,往两边拉了一下。
俏俏重重点头:“对啊!我啊!”
乔露亲亲她的小脸:“喜欢,喜欢你这个调皮的礼物。”
得到妈妈的赞同,俏俏开心了,捂嘴嘻嘻偷笑了两下:“当当——骗你的啦,爸爸给妈妈的纪念日礼物,是这个!”
她将藏在手心的一枚戒指拿了出来,金光闪闪的一枚小东西被高高举起来,摆在乔露眼前,在暖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而奢华。
徐海州吐出口气:还行,没把戒指搞丢,闺女也算靠谱了一次。
“戒指?还是金的?”乔露接过,噗嗤笑出声,心里默念:真够土的。
但脸上甜蜜的表情可不是这么想的。
“去年送项链,今年戒指,明年打算送镯子啊?”乔露揶揄地用胳膊肘戳了戳他。
徐海州拢住她的手,轻轻地揉捏:“嗯,也不是不可以。”
乔露失笑,把戒指递过去:“呐,帮我戴上。”
徐海州还挺有仪式感,单膝跪地以后才把戒指给老婆戴上。
正欲起身,被乔露摁住肩膀,笑道:“巧了,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徐海州期待地望向妻子。
乔露说:“伸手吧。”
徐海州伸手摊开在她面前。
乔露拍他一下:“反过来。”
于是徐海州乖乖反过来用手背面对她。
一枚银闪闪的戒指戴上了他的无名指。
“嗯……虽然你是金的我是银的,但也算心有灵犀吧。”
结婚十年,夫妻俩什么礼物都送过,就是没送过戒指,也可能是因为之前的那些年中国还不流行送什么戒指。
最近流行起来了,于是两个人都默契地拥有了同样的小心思。
“心有灵犀是什么意思?”俏俏问。
乔安解释:“就是爸爸妈妈想到一块去了。”
“因为爸爸妈妈都买了戒指是吗?”
“是啊。”
俏俏开心地跳起来:“好耶!爸爸妈妈心有灵犀!”
乔露笑了一下,反复摩挲指节上的金戒指,玩笑道:“金戒指比银的贵,你会不会觉得我比你爱我要少一点?”
徐海州的回答可以说是标准答案了。
他揽住妻子,用至诚温柔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那样挺好的,我希望,我永远比你爱我,更爱你。”
徐海州不常说情话,一说起来,真让人心酥麻。
乔露再也管不了周围顾客们看戏一样好奇的眼神,开心地抱住他,吻他侧脸。
温情的一幕直接给俏俏看热血了,许下誓言:“我以后,也要,找个像爸爸一样,一样喜欢我妈妈的人!”
噗嗤——
乔露把头从徐海州怀里探出来,点了点俏俏的鼻尖:“舌头捋顺了再说,你应该说,要找个像爸爸一样的对象。”
“嗯!要找个,跟爸爸一样,比爸爸还好的对象!”
乔露摇摇头:“哎呀,你爸这样的极品啊,少见呐,想找啊?那可就难了哦!”
俏俏撅起嘴巴,格外坚定地握紧拳头:“我!一定可以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