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霍誉其实是知道的。
“我爹让你发誓,不能向我说实话?”明卉又问。
霍誉笑着摇头:“那倒不是。后来崔娘子带着汪平和汪安来了,老太爷腾出手来,送我去了师父那里。”
明卉知道他是想要岔开话题,可还是问道:“他没有送你回家?”
“嗯,老太爷认识我的外祖父,外祖父托他送我去师父家里,我在师父家一直住到十五岁,离开师父家,便进了飞鱼卫的大营。
那时我很忙,当年的事已经年代久远,老太爷不说,我更是无从查起。”霍誉忽然有些感伤,前世,有很多事还没有来得及去做。
“你再也没有回过家?那令堂......”明卉遍得,霍誉的母亲改嫁了,难道是因为儿子有了师父,了无牵挂,这才改嫁的?
霍誉的目光终于从明卉脸上移开,他垂下眼睑,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似用了全身的力气。
“我丢了以后,我娘出去找我,再也没有回来,外祖父无暇照顾我,这才把我送到师父家里,半年之后,外祖父一个人回来,对外便说我娘远嫁了,外祖父就此一病不起......”
明卉心头大震,她一直以为霍誉的母亲远嫁他乡,没想到却是生死未卜。
霍誉幽幽地说道:“后来,我找到了当年的拐子,拐子被抓,正在服苦役,据那拐子交待,中间人给了她二百两,让她把我卖到小倌堂子,说来也巧,那拐子带我来到城里,却发现因为以前的桉子,衙门正在缉拿她,还贴出了画像,她担心暴露,就把我便宜卖给相熟的人牙子,叮嘱人牙子把我卖到小倌堂子里去,Yin差阳错,我被老太爷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