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霜以为楚方宁生气，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唇瓣，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你别生气，我就想帮你……”

“帮我？”楚方宁歪头杀，荒诞一笑，“这样？”

他指了指陆霜霜手上的包，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我不需要啊。”

“可我……安心一些。”陆霜霜怯弱的抬头，见楚方宁脸上没有厌恶，小声说道：“我知道是我不对，你那么厉害，我也不能替你做什么，提包这些还是能做的。”

“你是陆家二小姐，替我提包算怎么回事？外人看见会不会以为我欺负你？”

“对不起。”陆霜霜头埋得快要低垂到地上，卑微到尘埃里。

除了这样，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可以化妆，保管不会让人认出来的，行不行？”她抬头，满脸祈求。

楚方宁定定的望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缝，表情肃穆。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陆霜霜，突然不可遏制的将她扯到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挂上正在修理中的牌子。

“嫂子……”

“砰！”楚方宁摁着陆霜霜的头，抵在镜子上，折射出一张懦弱，无能，祈求的脸。

“陆霜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卑躬屈膝，连骨头都是软的，以前你讨好奶奶，讨好陆荣，长大后你讨好司睿，讨好我……你除了卑微的讨好别人，不会做别的吗？”

楚方宁怒其不争，陆霜霜所谓的弥补，不是弥补，只是因为“讨好型”人格，在知道司睿不行了后，直觉的讨好她。

“你这辈子有为自己活过吗？明明你是陆家小姐，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人脉，金钱，为什么要过得这么卑微？”

她畏畏缩缩的缩了缩脖子，即使楚方宁“逼”她“压”她，她也只是低垂眼睛，浑身颤抖着，不敢反抗。

“我打你了，你回手啊？”

“不，不……”

楚方宁逼她，陆霜霜连连摇头，手被她捏着往脸上扇，她也在快碰到的瞬间，拼命地往后缩。

她不敢。

楚方宁那么厉害，她怎么敢打她？

而且，是她对不起她。

“你当初和我吵架的勇气呢？不是为了司睿都敢设计我吗？现在你在怕什么？”

那是因为当初她讨好的人是司睿啊？

她被楚方宁逼得无路可退，只能暗自垂泪。

“回手！”

陆霜霜不敢，楚方宁看的火大，打开水龙头就摁着她的头往水里淹。

“想要别人爱你，首先你要自己先爱自己，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什么时候才会懂？”

“不反抗吗？那就“死”在这里！你知道的，我对你做了什么，陆仰止也会站在我这边……”

……

陆霜霜拼命挣扎，空气稀薄，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楚方宁的话透过水模糊的传到她的耳朵。

可是，她不敢推开她。

直到耳朵，鼻子，嘴巴都被淹没，她睁不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在濒临死亡的瞬间。

陆霜霜终于疯狂起来，拼命的挣脱楚方宁，拳打脚踢，毫无章法，她发疯般打在她脸上，时间似乎瞬间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