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像是在抱怨,恰好叫了一声。
宋时遇正蹲在地上逗小狗玩,听到脚步声就回了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雁双,他眼底的笑渐渐加深,眉梢都换上了温柔与喜欢。
他站起来,不再是以往那种一本正经的模样,而是用极致温柔的语气唤她:“双双,过来。”
雁双表情顿时僵住。
以前她也被别人这样加过,只是他这样叫,她听过来,莫名全身麻麻的。
似乎没有觉得这样不妥,宋时遇见她不动,又来了:“双双。”
无奈,她应了一声,走过来。
桌子上炒了四个菜,还有一个汤。
宋时遇盛了半碗米饭推过去,而后抬起头,直白地盯着她脖子打量:“还没消,怎么办?”
雁双有点热,但是尽量维持自然:“没事,我一会儿打个粉就行。”
异常静谧的空间里,一阵铃声打断。
雁双拿起手机,是秦宴书的视屏电话。她心脏颤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点了挂断。
宋时遇笑了声。
意识到刚刚的动作有多心虚,她脸猛地一烫。
霸道总裁:【???】
霸道总裁:【有鬼哦。】
雁双:【我在忙,怎么了?】
没有收到回信,下一秒语音电话打了过来。
雁双面露难色,犹豫了会儿,看向宋时遇。
他说:“你接,我不说话。”
她对宋时遇有来源很迷的信任,在他的示意下,雁双点了接听。
“小双双,你说实话吼,是不是养野男人了,第一次挂我视频哦。”
因为那句“野男人”,雁双心虚的不行,瞥了眼对面的人,扣着桌子回她:“不是,我、我……”她灵机一闪,“我刚刚在上厕所。”
宋时遇:“……”
秦宴书:“……”
好在对面也没打算继续为难下去,直接进入主题:“我是想给你说,老爷子跟江家谈好了,二十号江焰他爸寿辰那天宣布联姻的事,记得过来看看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江焰那边说已经找好对策了,让她到时候配合他就行。
雁双眼皮掀起来,看了一眼宋时遇,才回她:“可以,那我二十号空出来。”
“行,那挂了。”
挂断前一秒,对面突然传出一句男人的声音:“宴书,你不给我睡衣我可裸着出来了。”
这声音太过熟悉了。
正是江焰的。
雁双突然想起来,昨天江焰说秦宴书交给他了。
那刚刚……洗澡……江焰该不会把秦宴书带回家了吧!
宋时遇倒是丝毫不惊讶,问她刚刚电话里的事:“你那个朋友想悔婚?”
“嗯。”她解释,“不过秦老先生不允许,她自己办不了,刚好你那个朋友也想悔婚,他好像跟宴书一起合作毁了这庄联姻。”
宋时遇笑了声,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说江焰也想悔婚?”
“不是吗?”
他没回答了:“吃饭吧。”
江焰愿意悔婚?可能吗?
如果是可能他昨天就不会那么干了。
二十号那天天气晴朗,早上出了个大太阳,老爷子强制性给她放了一天假,秦宴书睡到下午才爬起来。
不知道是怕她跑还是什么,老爷子竟然把跟在身边几十年的司机和助理都“送”了过来。
她一打开门,两人就在门口站着。
秦宴书礼数还是有的,颔首打了声招呼,之后往电梯那边走。
许是暗示着今天心情不错,她穿着一身正红色女式西装,脖子漏在外面,戴着一根玫瑰项链,衬显得整个人异常英气逼人。
红色的细高跟踩在地上,一步一个声音。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又无不透露着潇洒自如。
寿辰傍晚才开始。
江家在商界名声响亮,会场定在江家老宅,来往的人很多,入口处铺了一条红毯,一直拖到门口处。
院子里灯光通明,乐队在角落里奏乐。
正中间叠了一米多高的高脚杯,负责人正井井有条的安排一切事物。
秦宴书刚走进会场,像似盯了许久,江焰立马迎了上来。
瞧见她这一身装扮,心下一紧,喉头都忍不住干涩了下,红色西装裤包裹之下的一条长腿,一瞬间在他脑子里晃荡。
江焰咬了咬牙,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魔力,把她拉上岸了不说,还时时让他心猿意马。
也好像是碰见她,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变态。
秦宴书打量了他一眼,瞧见他蓝色西装胸口的玫瑰胸针,头疼了一下,而后打趣他:“还别朵花,整得跟新郎官一样。”
江焰也不甘示弱:“那你应该是新娘子了。”
“……”
懒得跟他继续斗嘴,秦宴书直白地问他:“一会儿要开始了,你今天晚上的计划是什么?”
她之前问过很多次,他嘴就跟用缝纫机订起来一样,只字不提。
同之前每次一样,这次他还是不说。
秦宴书那股原本就没安的心又躁动了起来,瞪着眼警告他:“江焰,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废了你,让你这辈子也行不了人事。”
江焰就听她说着,也不恼不怒,还隐隐笑着。
应该是化了妆,一身红衣衬得她很妖艳。
红色的唇,随着说话上下波动。
女士西装领口敞开着,一片白皙的脖子露在外面,极其诱人。
视线再往下,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西装裤子不能完全遮盖住脚背,随着风吹,一小片白色的皮肤时而裸露时而藏匿。
这才是最要命的!
江焰舔了舔唇,喉咙痒了,心头那股躁动的劲越来越沸腾,手心也骤然发热。
脑子宕机。
秦宴书的嘴还在动着,说个不停,他脑子里好像开了自动屏蔽,听不见,只能看见一张一合的红唇。
“听到了没!你傻笑什么——”
不等她再说任何话,江焰捉住秦宴书细若无骨的手腕,越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往后院走去。
雁双来得晚,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马甲,帽子戴在头上。
能来这的都是商业名流,倒不担心被认出来。
以防万一,她还特意弄的素雅了点,至少在一众精心打扮的人群里,算得上很不起眼。
刚进来,就看见江焰拉着秦宴书往后院去了。
她没跟上去,站到一旁,突然视线里出现一双运动鞋。
雁双眼皮一跳,目光顺着那条笔直的腿往上看,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弯着,带笑。
“宋时——”
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她立马噤声。
他也是一身自由装扮,没有精致打理,一件带帽子的卫衣,盖在头发上。
这样戴帽子一般会丑化人原本的长相。
但在他这儿好像不管用了,像一层天然的滤镜。
还是那么帅气,眼睛弯着,整个人像来勾摄人心的妖魔。
没办法控制,雁双的心跳加快。
宋时遇手伸过去,隔着针织衫握在他手腕上:“还没开始,我们去躲一会儿。”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他说让跟着他走,心好像不由着自己了。
就跟着他走了。
江焰拉着秦宴书走到后院,这会儿佣人都在前面忙活,后院没人,她把人拉过来,抵在墙上。
秦宴书推他:“你干吗!”
江焰把她两只手禁锢住,然后用一只手抓住,一条腿抓着空抵进她两条腿之间,完完全全把人禁锢住。
动弹不得。
这个姿势,秦宴书脸都热了,而且还不能挣扎、乱动。
江焰盯着她的唇,吞咽了一下:“亲我一下。”
“亲你——”她想骂他,又知道正有求于人来着,不敢惹怒他,“先把婚毁了,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找,到时候你不仅能亲,想干吗都可以。”
他笑着摇摇头,一脸不满足:“不要别人。”
就要你。
就要秦宴书。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口干渴的井,而她秦宴书是那一点水源。
他什么也不想干,就想靠近她。
江焰抬手勾在她后颈上,挨着耳后的皮肤一直摩挲打转。
“还要不要我帮你了,要就亲我。”
他要这水源来寻找自己。
这一点完全拿捏到了死穴,秦宴书盯着他那张得意的脸,胸口那股烦躁翻涌的越剧烈。
她不情不愿地垫脚,吻了一下他嘴角。
就这么一下,江焰就觉得自己半条命被人拿捏住了。
“秦宴书,你真他妈要命!”
说完,他身子压下去,低头吻住她,她牙关咬的很紧,江焰手落下去,捏了一下,等她张嘴了,他立马钻过去,在她嘴里一阵肆无忌惮。
男女力气就是最大的悬殊,男人发起狠来,秦宴书根本推不动他,他攻势很猛,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嘴巴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江焰吻的很重,估计口红都白化了,手上的动作也很重。
“轻点——”求饶声音从她嘴角溢出来。
他好像听不见一样,她越求饶他越亢奋,只知道怎么都不够,想索取很多,怎么都满足不了贪婪的自己。
腿渐渐发软,秦宴书也顾不得他不老实的手,只能扶着他肩膀支撑。
等到满足了,江焰退出来,舔了一下她嘴角,接着唇滑倒耳边,咬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磨了下,沙哑带笑的声音说:“腿给你亲软了,我厉不厉害?”
作者有话说:
今天加更写了六千,回馈给一直支持我的臭宝们,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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