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翩言听着王晓晴的话，微微抬眉，对王晓晴说:“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王晓晴听到程翩言这话，楞了一下，瞬间觉得心里面一股寒意涌上来。

“我……我怎么变了？”王晓晴一副不理解程翩言说话的样子。

“没事，其实我觉得，人都是会变的，今天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很正常，明天，他会变成那个样子同样很正常。有时候朋友间的相处也是一样的，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其实有时候相处下来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王晓晴觉得程翩言说话的那一瞬间，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她眸光那样犀利，让她有点不敢看她了。

她便扭开头，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来:“言言，不管怎样，我对你都是真心实意的，你要是不领情，那咱们……”

她想要说的决绝一点，说咱们就这样吧，就绝交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要是真的这样说出来，程翩言肯定也不会挽留的。

现在程翩言人缘这么好，这么多人想要跟程翩言做朋友，哪怕是那些眼高于顶的知青们也是，他们都想要跟程翩言做朋友。

程翩言肯定会觉得她可有可无的。

可是她没有啊！她最好的朋友就是程翩言了，少了程翩言，她就会孤零零一个人，哪儿都去不了。

所以，那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被王晓晴立马收回去了。

王晓晴对程翩言说:“言言，我对你真是真心的，我发誓，可能你现在有很多人跟你做朋友，少我一个也无所谓吧，可是，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

她说得可怜兮兮的，看似格外让人同情。

程翩言则听着王晓晴的话，笑道:“晓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跟你做朋友呢？只是我现在压力挺大的，要系统的跟大家讲解知识，我也不是老师，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过这些东西，我怕自己说不好。”

王晓晴听到程翩言这话，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几分温柔的笑来，跟以往的她一样:“言言，要不这样吧，你要是紧张的话，那你不上台，我上台帮你讲吧，我之前经常给我弟弟妹妹，还有邻居家的孩子讲课的，这种东西，我还挺熟练的。”

王晓晴其实念完了初中就没有继续念书了，她对学习不感兴趣的，但是，如今她在追求宋常钰啊，她知道宋常钰这么喜欢读书，肯定也喜欢着那种爱读书的女子，如果她在他面前展现出学识渊博的一面，宋常钰应该会对她另眼相待吧？

王晓晴的小算盘都快要敲到了程翩言的脑子里了。

程翩言只觉得王晓晴这人是真不要脸，怎么上辈子就没发现呢？

可是她现在还不想跟王晓晴撕破脸皮，她想看着王晓晴跟宋常钰在一起，然后再让他们知道，他们最不应该的就是在一起。

但她也没傻到给王晓晴作嫁衣裳，于是她笑着说:“不用麻烦你啦，我自己会努力克服的。”

王晓晴听着程翩言的话，有些着急:“言言，你怎么克服啊？你胆子不大，而且性格也比较内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真的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