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子弟、天子门生?身有浩然正气?”
“哈哈哈,小和尚,你是来讲笑话给奴家听的吗?”
“我本是荆州地界,一只躲在深山里,潜心修炼的小狐狸。
从来没有招谁惹谁,也未曾沾染过罪业。
直到那姓张的书生,路过我的洞府。”
火狐狸开始陷入深深的回忆
“当时,他饥渴难耐,病倒在树下!
奴家眼见他可怜,便把自己的洞府幻化成几间茅屋。
等到奴家将他扶回家中,煎药熬粥,细细伺候。
过的几日。
那张生痊愈,便托词说他体虚,欲意暂借奴家的陋室静养、攻读诗书。
奴家最是仰慕读书人,便应了下来。
自此,奴家白日里,去深山捕猎,以供他补身,采摘天麻枸杞,以供他补脑。
晚,奴家便陪伺在他身侧,替他红袖添香、掌灯剪烛。”
“奴家见他读书刻苦,心知他定然会鱼跃龙门、一鸣惊人。
奴家身份低微,本就没有奢求高攀。
只不过是奴家心中仰慕他罢了。
为他做这些。
奴家毫无怨言,反而甘之若饴、乐此不疲。”
火狐狸越说越激动。
只听见她恨声道“你猜猜,他都对奴家做下了什么???”
孟浪听见火狐里这么一说。
心里其实不用猜,也能知道,那张生对火狐狸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面对这么迷人、风情万种的火狐狸,那张生又是一个憋了20年的年轻男子。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还用说?
果不其然。
只听火狐狸幽幽道“那张生,推托说他体内有暗疾,需要一些中草药。
奴家不疑有它,便去山替他采摘了回来。
那张生说,该如何配药,只有他才知道。
于是,不管是配药还是煎药,都是他独自去做。”
听到这里,孟浪心里突然一惊!
暗自揣测道难不成这张生。竟然对火狐里下药?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读书人,多半都会涉猎一些医书、医理。
秀才会治一些常见的疾病,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对那张生,其实奴家内心里,是非常爱慕于他的。
他若是需要解决自己的需求,只需暗示一下奴家。奴家或许半推半就,恐怕也就从了。
万万没想到啊!
哈哈哈小和尚,就是你嘴里的这种圣人子地,天子门生。
浑身散发着浩浩荡荡正气的读书人,竟然对奴家下药!
这是把奴家当作什么了?
又就是将他自己,置于何种层次?”
“你知道吗?
奴家从昏迷中醒来。
当时,你可知道,奴家的心,有多痛?
小和尚,你转过头来,看着奴家。
你知道奴家的心,当时碎成了多少片吗?!”
孟浪转身,淡然看着激动不已的火狐狸。
“可笑的是,奴家挺过了当时的震惊、愤怒,失望、伤心之后。
奴家还在心中,欺骗自己。
说这张生实在是情不自襟,太渴望得到奴家了。
应该是他,偏生又不敢表达出来,这才会行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