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简被追得头疼极了,回头看到站在大门口的池鱼一愣,他这副囧像被孩子看得清清楚楚,他顿觉脸上无光,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便被姜娇玉追上,一鸡毛掸子抽在了屁股上,虽然不疼,但是她平日里犯错认怂习惯了,下意识便跪到了地上。
池简:“……”他的老脸。
姜娇玉:“……”头疼。
池鱼:“……”这是她能看的吗。
池简轻咳一声,眼神闪烁地看向姜娇玉,一张脸皱成了菊花,他低声试探道:“娘子,孩子在呢,给我留张脸吧。”
姜娇玉一听更生气了,挥舞着鸡毛掸子,怒声道:“留脸,留什么脸!也让咱们女儿看看她老娘是怎么管教丈夫的,她也学学!”
池简刚要反驳,就见大门口又进来一个人影。
池简:“……”他的脸还能捡起来吗?
池谨:“……?”他看到眼前的情况一头雾水,带着一脸疑问转头看向池鱼,两人无声的交流。
池谨:什么情况?
池鱼挤眉弄眼:爹爹闯祸了。
池谨撇撇嘴:我们怎么办?
池鱼继续挤眉弄眼:我哪知道。
一旁处在水火之中的池简看到他们两个挤眉弄眼得气得牙痒痒。
逆女,逆子。池简在心中咬牙切齿。
姜娇玉到底还顾着池简的面子,却又拉不下脸来,佯装愤怒地喊了一声,“给我起来,还不嫌丢人吗?”
池简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上前握住姜娇玉的双手,笑得贱兮兮地讨好道:“媳妇儿,你相信我,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种人,我最听你的话了,我真的没去酒楼,是他们逼我去给他们放风的,怕被他们妻子抓到。”
“为了表明我的决心,我表面答应给他们放风,背地里还告诉了他们的娘子。娘子。你别生气了。”
姜娇玉闻言,气立时消了几分,只是还是别别扭扭地不肯看他。
池简见状得寸进尺,上前拿过姜娇玉手里的鸡毛掸子,嬉皮笑脸道:“娘子,你消消气,你要是把我打坏了,谁保证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是吧?”
“哼。”姜娇玉轻哼一声,表示原谅他了,只是看到呆愣愣站在一旁的池谨,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颇有几分指桑骂槐,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对池简道:“你这一天天的别总给我出去鬼混,连你儿子婚事都不管,一天天的只有我操心,我有几颗心够这么废啊,你也上心着点。”
“他这么大年纪了,也没个媳妇儿,连个心仪的姑娘都没有,说出去我的脸往哪放。”
池简自然是唯姜娇玉的话没有二话,连忙点头应下,拥着她的腰身带着她向府内走去,姜娇玉走了几步,后知后觉地回过头瞪了池谨一眼,柳眉倒竖道:“你,没找到媳妇不许回家,给我滚出去,看着你就烦。”
池谨:“……”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受这无妄之灾。
一直到池简与姜娇玉走远,池谨还没在这无妄之灾中回过神来,直到池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大笑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回眸怒视池鱼,想要拂袖离去,却被池鱼拽住衣袖,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哥,我有个事与你说。”
“今日玉生烟将你们两个的事都与我说了,当然,我也知道你暂时不想让娘亲知道,我都明白的,不过嘛,你也知道,我这人嘴向来没个把门的……”
池谨眯了眯鹰眸,挣脱池鱼的手,警惕道:“你想要什么?”
池鱼嘿嘿一笑,兴奋地搓了搓手,像是一个奸商一般,“当然,妹妹我所求不多,一百两银子,保证守口如瓶,童叟无欺。”
“五十两。”池谨头不抬眼不睁,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嘿,是我在威胁你,你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权利。”池鱼昂着头,回道。
“四十两。”池谨淡淡地抬眸看了池鱼一眼。
池鱼抿抿唇,忍痛认下,“五十两就五十两!现在给,不能跑。”
内心却腹诽道,铁公鸡。
池谨冷着脸在身上摸出一张五十两递给池鱼。
池鱼抬手去接,她拽了拽,结果没有拽动,抬眸便看见池谨死死盯着银钱,一脸要了他命的模样。
池鱼清了清嗓子,假模假样地小声威胁道:“娘亲……”
池谨立刻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