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业寺?”池鱼微微皱眉,立刻想到了这个寺庙。
灵业寺在京城以外,距京城很近,是京城百姓官员最常去的寺庙。
难道那人把春晓弟弟藏在哪了?把人藏在寺庙,每日人来人往那么多人,不怕被发现吗?总感觉有些不正常,若不是保住春晓弟弟的命只能靠她,池鱼都怀疑春晓是在诓骗她的。
池鱼打量了春晓几眼,见她不似说谎,这才压下心中的疑惑,露出一个笑来,“那么,合作愉快。”
春晓蜷缩进角落,没有理会池鱼。
池鱼也不恼,转身离开了牢房。
等她走出十几步远,春晓终于反应过来池鱼是在骗她交代出自己的把柄。
只有池鱼把她弟弟找到,生杀大权全部掌握在池鱼手上,她根本不是为了与她做交易,是为了威胁她!
她猛地起身,扒在栏杆上,向着池鱼离去的方向疯狂地大喊咒骂,“你个贱人,你骗我!你不得好死!你要是敢动我弟弟,我杀了你全家!”
她喊了半天,没有得到池鱼的任何回应,只得到了狱卒的斥责,狱卒拉扯她离开牢门,拉扯间,春晓愈发疯狂,她停止了咒骂,疯癫地大喊:“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复仇失败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这么看着你去死,看着你付出代价!哈哈哈!”
池鱼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达到了她预期的目的,对春晓的话毫不在意,只是叮嘱狱卒,“把她看好了,别死了。”
狱卒忙不迭地应下。
池鱼离开十八地牢,心情大好,转身去了玉石铺子,拿着钱财,买了前些日子她看中的一块巴掌大的玉石。
那块玉石十分特别,打底的是温如牛乳的白,一面浮着几抹红,似水底的红石,一面浮着一缕黑,似飘渺的烟,中间好像隔着一道泾渭分明的河,不交融,不混杂。
池鱼几乎是一眼边看上了这块料子,从中间切开,雕刻成两块玉佩,一条锦鲤,一只鸿雁。
简直是为了她与沈羽而生的。
她买下料子,又找了顶顶好的玉石匠,告诉了他们她的想法,得到了准确的答复才安心离去。
回到府里,便开始准备去灵业寺的事宜,沈羽知道以后,也要同她一同去,池鱼闹不过他,也就由着了,只等着过两日出发了。
……
“世子,我们好像迷路了。”长风抿抿唇,不安地看向江愈。
江愈望着周围陌生且荒无人烟的景色,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再过一段时间便到了春闱,正是紧张的时候,他便想着寻个寺庙添点香油钱,为自己祈福,保佑他春闱时一切顺利。
而京城周围最近的只有灵业寺,当然也是听闻了池鱼要去灵业寺,他便定下了来这儿。
他也没多带人,只带了长风,他们以为这灵业寺离京城也没几步路,便没多做准备,谁也没想到他们因此迷路了。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鸟不拉屎的地儿,丢了!
江愈立时甩锅道:“都怪你,来时我说让你认真看看舆图,你不看,结果迷路了吧!”
长风一个脑袋两个大,反驳道:“世子,若不是您把舆图用墨水打湿了,看不清了,小的也不能迷路。”
“那没有舆图,你就不能提前把路记下来吗?”江愈敏锐地找出他话中的漏洞辩驳道。
长风回嘴道:“世子,这路很短确实没有记得必要啊,反正有舆图,世子您看还不是因为你把舆图弄脏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推脱,谁也不想当导致迷路的罪魁祸首。
正当两人互相指责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了四个男人,他们走到江愈的马车前,打量了几眼,马车奢华而张扬,男人的眼睛都要掉进去了,为首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搓搓手,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达成了坑这个冤大头的共识。
为首的男人开口道:“两位小兄弟这是怎么了,说不定,我们哥几个能帮帮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