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红着眼,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她才回过头来,一言不发地望着沈羽,她好似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呆愣愣地等着沈羽告诉她如何做。
沈羽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站了起来,心疼地将她圈在怀里,柔声道:“我们去看看那几个刺客,将幕后主使揪出来,为她报仇好不好?”
池鱼点点头,被沈羽牵着回到狩猎场之内。
刚刚行刺的刺客已经被抓起来了,晋安帝受了小伤与受了惊吓的白皇后提前离开了,其他人被封在狩猎场不得外出。
沈羽带着池鱼找到池谨,他正在盘问着刺客。
前来刺杀的刺客只活下来三个,为了防止他们串通口供,被分开审问。
池谨审问的这个刺客没什么骨气,池谨刚上了刑罚,立时便招了,“是韩鸿影让我们来的,既然我们活不了了,他也别想好过。”
那个刺客愤恨地说。
池谨没有理会他莫名其妙的情绪,而且继续问道:“他为什么要刺杀陛下?韩老一生为国为民,他的孩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是不信的。”
那刺客连忙道:“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我们刺杀陛下,但是他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不对劲,在暗中做一些事情,也经常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
“他做出此事也不足为奇,而且此次刺杀,他并没有让我们杀死陛下,他只是交代,让我们扰乱人群,像是在为谁打掩护。”
“还有,他还交代,若是陛下没有受伤,我们要进我们所能让箭尖划破他的皮肤,仅此而已。”
池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但是池鱼与沈羽都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此次事发突然,他们想不通韩鸿影为何要行刺晋安帝。
沈羽突然反应过来,看向池谨,“韩鸿影交代一定要让箭尖划破皇兄的皮肤,是不是意味着,那箭上有毒?”
池谨点点头,“刚才御医已经看过了,那箭尖上有毒,虽然不致命,但是会让中毒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且,”他的神色沉了下来,严肃地看着沈羽,“那上面的毒,是北今特有的毒药,自北今灭国,已经失传许久。”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沈羽闻言,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而池鱼则拿出一枚沾满了血迹的同心结 ,走到那个刺客前面,神色狠戾地问道:“这是你们其中谁的?”
那刺客看了同心结一眼,摇头道:“我没见过这枚同心结,不是我们几个之中的。”
“笑话,那藏在林中的刺客不是和你们一伙的?别跟我说,你们是两拨人。”池鱼冷笑一声,抬脚踹在刺客的胸口之上。
这一脚用足了力气,如同遭遇巨石撞击,那刺客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他欲哭无泪道:“我真不认识,韩鸿影只派了我们几个人来,我在韩府这么多年,府上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见过,也接触过不少秘密,他派了的人我都认识,若是他还派了其他人我不可能不知道。”
池鱼却不相信,她看向池谨,“哥,一会儿把他带到十八地牢去,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刺客也听说过威名在外的十八地牢,立刻便怂了,他大喊道:“我真不知道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凭什么审问我啊。”
池鱼回眸看向他,眼神阴狠,“怎么没关系了,你们都该死。”
那刺客被池鱼吓到了,立时噤了声。
不到半刻钟,审问其他刺客的稽查使找到池谨,交代了那两个刺客的证词,与那个刺客出奇的一致。
池谨看向那两个稽查使,冷声吩咐道:“去把韩鸿影控制起来,带回清察司,其他人让他们暂且先回去,但是不能踏出家门一步。”
“再让御林军加强皇宫的巡逻,最近城内的巡逻也加强三成。”
“是。”那两个稽查使应下,飞快地离开此地。
池鱼抬起双眸,看向沈羽,“燕飏哥,我要去看韩鸿影。”
沈羽柔声应下,“好。”
随机牵着池鱼的手,一同去了清察司。
池谨默了默,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望着池鱼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心疼。
清察司之中,韩鸿影颓废地坐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眉眼间,又有几分释然。
关着他的屋子的门被推开,他看向来人,“郡主和王爷动作还是挺快的。”
池鱼恶狠狠地看着他,走上前去,俯下身子与他对视,“说,那个藏在暗处的刺客是谁,他去了哪里?”
“你看我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吗?我为何要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还没有找到他吧。”韩鸿影直视池鱼的双眼,轻笑道。
池鱼咬牙切齿道:“你不说,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韩鸿影像是听到了十分好笑的话,他放声大笑,过了半晌,又堪堪停下,他神神秘秘地道:“说这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说些有意思的,比如传国玉玺,再比如先帝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