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墨抬起头看着格罗特。
他意识到格罗特到现在仍有自毁倾向。
当年泰隆统一战争时期,格罗特当初从禁卫离开,加入泰隆陆军,不是因为他被征召了,而是因为他想死在战争里。
他害怕自己变成他哥哥那样的屠夫,捧着一个叫勇武冠军的泥人,到处屠杀。
他认为那是基因的问题,他父亲也是一样,他曾目睹着自己父亲在下巢当街把十几个帮派成员的脑袋从脖颈上咬下来。
不过秦墨知道那是血神的影响。
但当时没有直说。
秦墨信奉坦白和简单直接的沟通,但那是因为他认为这样做有好处。
如果坦白只会让格罗特意识到恐虐的存在,进而被恐虐更加深入的影响,那么他就不会说。
在必要的情况下,无知是一种免于受到现实宇宙乃至亚空间里最恐怖的所谓“赐福”的保护。
当然,格罗特后来很快就知道了自己哥哥的事情,但他仍然认为自己的兄长受到恐虐的影响不可能和基因没有关系。
“……”秦墨沉默着将喝剩下半瓶的饮料随手扔出去。
格罗特瞬间起身将脱手的饮料瓶接住,然后自己一饮而尽,喝完后说:“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浪费。”
“为什么?”秦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