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二女婿,他脸上有光,到<span>了</span><span>谁</span><span>家</span>,<span>不</span><span>得</span><span>客</span><span>客</span>气气的端茶递水。
折腾一圈下来,大半天过去了,张国全还是被东地的王婶叫回去的。
说东地来了不少人,开着车来的,王婶认识的就只有大金牙了。
指定是大金牙带着朋友来拜年的,杨老怪眼珠子一转,当即就要跟着二女婿回东地。
离老远就听见大<span>金</span><span>牙</span><span>伸</span><span>着</span><span>手</span><span>喊</span>:“老弟……”
的确像<span>王</span>婶说的<span>那</span>样,小卖部门口站了很多人,停<span>了</span>不少车<span>子</span>,有摩托车,也有几辆小轿车。
离近了,“张矿长”“张组长”的声音,不时的钻进耳朵里。
<span>喊</span>张组<span>长</span>的,基本上是夏素娟<span>的</span>朋友。
<span>没</span><span>错</span>,<span>夏</span><span>素</span><span>娟</span><span>带</span>着夏竹也来了。
“张矿长,新年好啊。”
“张组长,来给你拜年了,<span>新</span><span>年</span><span>好</span>。”
“新年好,新年好。”张国全作揖一一回应着,伸手握上去,把来的客人全都让进屋里。
王婶在一旁看的心生喜悦,不是因为这些人带了多少礼,谁家要是有这么多大人物上门拜年,<span>那</span><span>脸</span><span>上</span><span>指</span><span>定</span><span>有</span><span>光</span>。
最忙碌的当属杨老怪了,一圈下来,都知道了这是张国全的老丈人,那这些客人对杨老怪自然的尊重起来。
杨老怪还不忘指使起来王婶:“王老婆子,赶紧,把你家的茶瓶掂来,给客人倒水。”
王婶白了他一眼:“可显着你了。”
尽管那样说,王婶还是回家去拿了茶瓶,她得帮着张国全招呼好这些客人。
这一下<span>子</span>别提有多热闹了,堂屋本<span>来</span>就<span>不</span>大,根本站<span>不</span>下那么多人。
索性来的客人也不计较,站在院子里相互聊着天。
有带家属的,就在堂屋里跟白鸽聊起家常。
见到昭阳,知道这是张国全的小孩,都赶紧的掏腰包给压岁钱。
张国全找了个理由,把昭阳和夏竹打发出去玩了。
院子里站的都是客人,相互聊着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张国全把大金牙拉到一边。
“胖子,你这整的哪一出?大初一的,带这么多人来干啥。”
大金牙挺着个大肚子,胳膊下夹着皮包,颇有几分大老板的派头。
他的这些个朋友,自然也是大老板,大部分,张国全都不认识,只认识几个,其中就有胡四爷。
“老弟啊,这不过大年了,弟兄们都嚷嚷着要来给你拜年。”
其中一个老板客气的说道:“张矿长,别怪弟兄们没提前打招呼啊。”
“您太客气了,这大过年的,还让你们跑一趟。”张国全说着客气的话。
来的这些客人,纯粹是来热闹一下,那杨老怪心里是明白的,二女婿是有面子,别个家,你想热闹,还没人来呢。
在村里也是,过年前面几天,二女婿的酒场就没断过,村里多少人都喊着他去喝酒。
这多好啊,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不说,还不用管饭。
寒暄了个<span>把</span><span>小</span><span>时</span>,<span>便</span><span>都</span><span>以</span><span>还</span>要去别处拜年,离开了杨家庄。
来了,走了,院子里留下一地狼籍,吃完的瓜子皮,花生皮,橘子皮,散的到处都是。
张国全开始打扫<span>院</span><span>子</span>,<span>哪</span><span>怕</span><span>客</span><span>人</span><span>们</span>都已经走了,他的心里也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这么多大老板,专程跑过来给他拜年的一幕,始终萦绕在脑海里。
他知道,喊他张矿长也好,张组长也罢,甚至有亲切的喊他弟弟,哥哥,无非是因为他的身份。
身份带给他的,是外人的尊敬,奉承,是无法拒绝的人情世故。
这不恰恰是每个人所向往的荣耀,可真的是这样吗?西口村的两个兄长,也会以他为荣吗?
明天大年初二,是回西口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