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点点头,“自然是认识的。
早前我与疡医科的医师授讲时,此人是最为专心致志听的,且课下还问过我一些比较专业的问题,我们说过话,黄医师早前就因为想了解人体肌肉骨骼和血管走向私下里解剖过猪(豚)、狗来的。”
李三娘这话可是把宁医正吓着了,宁医正一个正经传统中医医师出身的人,那是从未想过要去解剖哺乳动物来的,宁医正在太医署里也不是疡医科的,他是连针灸都不会的,倒是对于配伍上别具一格,这才熬着资历做到了医正来的。
“不知,现下那黄医师可还好?
这盗挖他人尸身算作何罪?”
宁医正还没从解剖同类尸身一事上回过神儿来,回答李三娘的问题的是一旁坐着的孙医监:“黄医师受了些苦楚,但好歹是太医署有品级的郎官,现下还关在京兆府的大牢里。
判决上,倒是不好说,端看府尹按着什么来判了,从轻好说,不过是遭些罪赔些银子罢了;
若是从重,这......可能会有死亡的风险在。”
“孙医监,李医师,现在哪里是在意这黄医师生死的时候!
现在重要的是咱们太医署要怎么办?如何办如何解决此问题才不会引起众怒?
保全咱们太医署才是大事啊!”
宁医正这一声儿高喊打断了李三娘和孙医监讨论黄医师的下场的对话,转而把今日喊来李三娘来解决问题的正事儿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