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娘子本来还带着客套笑容的脸这会子已然被自家小女娘得话说得给呆愣住了,她愣怔了几息后,才缓缓开口:“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
我是你阿娘,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一样的,阿娘,不一样的。”
惠娘焦急的想要解释着什么,但她本就是性子腼腆的人,越是着急越是口拙。
李母看着惠娘着急的脸颊上的红刚消下去,额头上的汗就冒出来了。
“好孩子,莫着急,慢慢说就是了。”
听了李母的话,惠娘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在心里组织好了话,这才再次开口:“阿娘,我就是性子如此,但阿娘为儿做得,儿都知道!
阿娘对儿好,儿都记得。
这不一样,阿娘爱儿,阿娘过去冬日为了多得几个铜板,接个人洗衣的活计,手冻的通红,长了疮,还是来了这儿,得了药,慢慢涂抹才渐渐好了的。
四条巷子的春杏的阿娘在春杏的阿耶死了不过三个月,就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