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幸运，我记得马婧说过，你的坚韧无可匹敌。”靳凝说，“说实话，你能战斗到最后，我一点都不意外。”

唐世晟拽了拽头发，微微摇头：“这才不是最后，我还没有亲手杀了华斩，那个重伤了方队，杀害了婧姐的女魔头！明明都找到她的弱点了！”

看着唐世晟咬牙切齿的样子，靳凝又何尝不想将华斩碎尸万段。要知道，华斩犯下的罪行可一点都不少。

“放心吧，玄子大陆现在保住了，华斩无处可藏。”靳凝说，“过些日子，我们一定把她揪出来！”

唐世晟点点头，仇恨已经使他成为彻底的战斗狂，从前那个有依靠无顾虑的大男孩变得不得不坚强起来了。唐世晟感到了一种陌生的孤独感。

目光一转，他看到冷斌出现在自己面前。

二者四目相对，许久没有说话。

“冷将军。”唐世晟最终打破了僵局。

“怎么样？唐世晟。”冷斌突然问道，“王雨杀死了沙浒，我们做到了。”

“你是来向我证明你做的没错，好让我不再恨你么。”唐世晟目不转睛地盯着冷斌，嗤笑一声。

冷斌摇摇头，抽了一下鼻子：“我早就不再怕多一个人恨我了，我只是想对你说，你的让步，还有马婧的牺牲，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唐世晟抿了抿嘴，回答：“你的选择并没错，但我的选择也并非不对。婧姐在我心里，大过这场战争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