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眠这事上,我算是有个bug,就是一旦睡死了,外面敲锣打鼓我都能安然睡着。但是又很神奇的事,在我当导游的那些时间里,即便是早上要四点半就集合赶早班机的时候,哪怕那天晚上我十二点睡都好,四点钟我就能醒然后到场,精神奕奕的开始工作。可是一旦在思想上没了这根紧绷的弦,整个人就马上陷入了无欲无求的睡眠状态,地震也震不醒我。
我一下子就入睡了。
若有所思,则有所梦。我知道我在梦里,某种程度上,来了银海湾之后,有时候在梦里,有种不期而遇的感觉,很是让我期待。
这次也不例外。
“我是该称呼你邹兄弟呢,还是林兄弟呢?”张宝出现在我面前,作了个揖,“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反而缓和了许多,没了那份莫名的焦虑。
“一样一样!张兄,别来无恙?”我也回了个揖。
“天下太平,天下一旦太平,我也太平了。”张宝说,“你看上去却有点焦虑。没理由啊,一切都那么的好。”
我说:“山间民宿倒了,烦恼。”
“时也命也!”张宝笑了,“我藏在山间的珠宝,不也从洞里变成了水里?也不给你摸到了不是?”
我摇摇头:“来到此地,整个人时而意气风发,时而焦虑不已,好像…”
“…好像海里的波浪不是?”张宝说,“人生不就这样起起伏伏吗?我告诉你啊,你还有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