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没眼力见的人，真能当外使吗？贺灵川看了看孙茯苓，后者冲他眨眨眼，表示自己不介意。</P>

于是贺灵川主动替辛乙点了一套吃食，又要了两壶酒。</P>

辛乙尝过一口鸡肉之后，就闭目半晌：</P>

“这等肥甘厚味，真是许久没尝过了啊！”</P>

贺灵川咔吧啃一口大蒜：“难道沙河流域的烤鸡，没有鸡味儿？”</P>

辛乙也学他吃一口肉、就一口蒜：“差得远了！就为这点鸡味儿，我得找人偷师回去。”</P>

这几个动作，就让贺灵川对他大为改观。原以为这厮像许实初、鹿洵那般风度翩翩，哪知一秒就能放下架子和颜面，十指沾油。</P>

“你得给老头开一个拒绝不了的高价。”贺灵川往后厨一指，“他有秘方。”</P>

孙茯苓插话：“敢问辛先生贵庚？”</P>

贺灵川挑了挑眉，因为“贵庚”这俩字，一般用在有点年纪的人身上。</P>

辛乙啃着鸡肉道：“四十有八了！”</P>

贺灵川一惊，四十八岁看起来能这么年轻，比他也大不了几岁？</P>

“这是驻颜术？”</P>

辛乙摆手：“家传秘术罢了，加上闭关的时间太长。”</P>

他反问孙茯苓：“孙夫子是怎么看出来的？”</P>

孙茯苓轻晃杯中酒：“眼神不同了。”</P>